士兵笑道:“来就来了,又打不过我。”
林景墨舔了舔后槽牙,这嚣张的模样配上那张脸,还真是挺欠揍的。他嗤笑道:“竟然这么厉害,当什么逃兵啊?”
“想逃就逃了呗,还能有为什么。”
“啧。”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说混吧好像又挺有胆识。
小二颤巍巍地拿着酒肉上来,餐盘放好后看了眼四周冲两人小声劝道:“兵爷,我们同为原梁人自然是站在您这边的,可如今北楚士兵日日巡逻,我们生意也难做。要不我给二位打包带走可好?这要是来砸店还算小事,把我们这店里的人抄了……实在是……”
小二满脸的为难,言下之意是要下逐客令。
士兵拿过筷子,冲小二道:“就是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让贼人轻而易举地占了城池。”
小二被说得脸红,士兵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副不愿走的模样。他只好说道:“兵爷,我这丑话可先说在前头。生逢乱世,谁不想活命,我竟是提醒了那这后续若是发生什么事,可别赖我没给二位打掩护。”
士兵摆摆手,示意小二可以走了。见林景墨拘谨着没动手,便提醒道:“你若现在不吃,下一顿可不一定有好酒好肉了。”
林景墨看了一阵,没拿筷子,徒手掰下一只鸡腿便咬。顺道还开了摊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不想这古时候的酒又烈又纯,比现代的啤酒刺激多了,半口酒水下肚猛的咳了起来。
士兵笑道:“不错啊,年纪不大,喝酒的气势倒是不低。”
“呵,我年纪不大?”林景墨话说一半停了,他现在的模样也就十几岁,看起来确实不大。
他撕咬着手里的鸡腿,果然比昨晚上随便烤得野鸡好吃多了。他问道:“你这饭钱哪儿来的?”兵爷的俸禄一般都是出发前就发放给家人的,军营里有吃有喝基本不会带钱。
士兵喝了一口酒,说道:“庙里的俸禄箱捡的。”
“捡……”林景墨眼睛瞪圆了:“狗屁捡的,你那是偷!”
士兵吃鸡肉的筷子顿了顿,说道:“就算是偷,你也吃了,咱俩现在算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林景墨默默地把鸡腿塞嘴里,这种坑人的无赖劲儿还真是……
士兵拿酒瓶的左手手臂上纵横交错着两道血口,伤口泛黑,看起来像是旧伤。可口子裂开的程度又像是新崩开的,该不会是刚才为了救他导致的吧?
士兵撇过林景墨看他伤口的目光,草草地拉起袖子遮掩。窗外的大街上传来一阵女人的吵嚷声,林景墨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