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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将全部任务揽在了自己身上。

    裴行之却并未按照他说的做,紧跟着站了起来。

    陆珩忽然有些没来由的生气,穿下的水不知有多深,但能轻松承受两人一船的重量,想必也浅不到哪去,冬天掉下去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他的耳边仿佛再次响起许琛的质问,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他寒冬腊月按导演要求一次次拍落水戏的时候你又在哪?

    裴行之不知是否从他绷直的唇角和眉间细微的痕迹里察觉出几分端倪,半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安抚的意味,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

    “刚刚我仔细看过那些锦囊,装有碎片的和其他有些许颜色跟大小上的不同。”

    陆珩自然相信他的洞察力,只是仍旧固执地不肯让步,“那你可以跟我描述它的样子。”

    说话间船只已经抵达第一处绑有锦囊的地点,裴行之心中着急,干脆抓着陆珩手臂,按照方才的描述搜寻目标,找到后迅速伸手去拽。

    陆珩一惊,本能揽住裴行之的腰,将他整个人牢牢圈在怀里。

    勾勒在腰际的绸带触手顺滑温润,直叫人爱不释手。

    行船的速度并不算慢,陆珩正欲说话,裴行之却仿佛已经得知他要说的内容,赶在他前面开口,

    “嘘,安静。”

    陆珩:“……”

    很好,还学会凶人了。

    裴行之将两只摘下的锦囊塞进陆珩怀里,不知是不是错觉,收手时他的指尖轻轻勾了一下陆珩的衣襟。

    陆珩试图跟他较劲,悄无声息地收紧了圈在对方腰上的手臂,箍地裴行之有些疼,片刻后却又松开少许。

    两人角色倒换,陆珩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固定机器,心思在两人越挨越近的距离中逐渐跑偏,想到了早上那令人惊艳的一幕。

    其实早在那会儿他就想这么干了。

    为了保险起见,裴行之多摘了两只,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在急速流失,找到最后一个目标时,已经感到乏力。

    每只锦囊悬挂的高度不同,裴行之正想咬牙将其扯下,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似乎在走神的陆珩,忽然任由自己跌进他的怀里。

    后者猝然回神,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听到裴行之带了点焦急的声音,“右前方三十度那只!”

    陆珩长臂一伸,轻松把它够了下来,学着刚刚裴行之的样子报复性地塞进他怀里。

    一连串的动作结束后,才隐隐想起对方曾明确指责自己幼稚,脸色又隐约黑了一个度,好在在夜视镜头下并不明显。

    小船重新回到岸边,陆珩习惯性揽着裴行之的腰将他一同带了上去。

    耳边听到一声细微的惊叹声才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态度的软化,他们之间的相处竟不知不觉重新向从前的状态靠拢。

    等到裴行之双脚皆踏上岸边,陆珩飞速收回搭在他腰上的手,十分刻意绕过他走到石桌面前,掏出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锦囊,逐个打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