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鼓励道:“加油。”
这天他刚打扫完楼上的房间,给宿醉的阿鹉弄了个茶包醒酒,下来就看见林鸽坐在星草对面,一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她拿铅笔打草稿。
祝鸪想,有进步,至少知道打草稿了。
刚说完,就看见林鸽摇了摇头,探身过去。
每天晚上都被这衣冠禽兽花式调戏的祝鸪觉得他肯定又要借机吃别人豆腐,手把手教姑娘握笔什么的。
立刻拿着扫把就冲了下去。
都已经举到林鸽头顶上,就要冲着他后脑勺拍下去了,才看见他只是用指尖点了画面上一处线条,温声说:“这里透视不对,要再往下一些。”
星草拿起橡皮泥,发现前面被挡住了光线,抬头一看,发现祝鸪举着扫把在林鸽后面比划。
林鸽也发现了,他转头一把握住祝鸪抓着扫把的手:“老板,地板扫完改扫天花板了?”
“滚!”
星草在一旁看着,说:“你们关系真好。”
祝鸪气不打一处来:“谁跟他关系好!这就是个流氓!”
林鸽不置可否地笑笑,看了一眼表:“我两点还有个预约。”
说完就起身,抱起蜷在一边的橘子小姐走了,祝鸪目送他出门,转头一看店里墙上挂的时钟,已经两点过五分。
这只鸽子,每天早上都赖床,美其名曰:“想写出好的作品,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
工作时间一边摸鱼一边回通讯器,说什么:“只有深入人群,才能敏锐地感受人性。”
到了晚上往游戏机前一坐:“娱乐放松是维持大脑活跃的必要条件。”
游戏结束就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麻烦帮我关下灯,谢谢。”
气得祝鸪想把这只鸽子杀了炖汤,跳上床掐住他脖子一顿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动笔啊?”
或许是,一千年以后吧。
祝鸪越想越气,对星草说:“那就是个祸害,你防着点,别跟他走太近。”
星草一愣:“不会啊,那个大哥哥人挺好的。”
“你被他外表骗了。”祝鸪说“我就是信了他的邪,现在还在坑底躺着呢。”
“我从来不以貌取人的。”星草语气认真“前两天有一个婶婶从门口路过,她肚子里有小宝宝,走得很慢很小心,大哥哥当时在接待客人,看见她就出去了。”
祝鸪问:“然后呢?”
然后他蹲下来,帮孕妇系好了松掉的鞋带,星草这才发现她是拖着鞋带走的,因为弯腰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