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欢男人了。”
祝鸪妈妈瞪大了眼睛,她心思细腻,从最初的震惊回过味来,看看祝鸪,再看看床上的林鸽,就明白了:“这孩子?”
祝鸪瓮声瓮气“嗯”了声。
当天晚上,祝鸪结结实实挨了他喝高了的老爹一顿打。
他上次挨这么毒的打还是初中,那时候年轻气盛,听说体育老师连着“病”了一个月,一怒之下扎爆了班主任的自行车轮胎。
轮胎瘪得太厉害,班主任没骑就发现了,倒是祝鸪被揍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好几天沾床就疼,觉都睡不了。
这次还是他妈和“洛叔叔”在旁边拉着,不然怕是得没半条命,连窝在房间里的姑娘都听见动静了。
祝鸪妈妈扶着他爸回了房间,姑娘才悄悄从门里探出个头。
祝鸪一抬眼,正和她面面相觑,尴尬了片刻,见姑娘走过来,祝鸪抱歉地和她解释:“我中秋回去下次怕是得等过年了,只能今天跟他们说这事儿,不是故意当着你的面……”
“加油。”姑娘红着脸,往祝鸪手里塞了一本漫画书。
祝鸪一翻,呦呵,上次看完电影,这次来个漫画。
他随便上点药,就洗漱回房了。
房里就一张床,也不宽敞,林鸽占了半边,祝鸪掀开另外半边被子,小心避开伤处慢慢爬上去。
爬到一半,林鸽醒了。许是二锅头后劲太猛,他额头全是汗,喘了几下,看见祝鸪,一把抱住他翻过来压在身下。
“嘶——”祝鸪背部的伤狠狠撞在床上,疼得抽了口气,还得压着声音“你谋杀啊!”
林鸽这才看见他脸上、手上都是青紫色的伤,发红的眼睛沉寂下来,半晌,抬手轻轻抚摩着脸上的紫痕问:“怎么回事?”
“挨揍了。”祝鸪没好气地瞪着他,可惜睫毛太长,掩去了大部分眼白,没什么杀气,只让林鸽在黑夜里看见了他眼睛的亮光。
“谁?”
“我爸揍的。”
林鸽一时愣住了。
祝鸪低声抱怨:“这事儿赖你。”
林鸽想起他那时说:“大不了挨顿揍,皮糙肉厚的,两三天就没事了。”
看这伤势,可能得一两周。
林鸽撩拨着祝鸪耳边的头发,俯下身轻轻在那儿吹气:“赖我。”
祝鸪从耳朵烧到了脖子,他躲了躲,闷声问:“你不问问我干什么了?”
他这么英勇,这个罪魁祸首居然问都不问一句。
“好像猜到了。”林鸽低笑着“那你干什么了?”
“我跟他们出柜了。”
“嗯……”林鸽含糊地应着,一边低吻他耳畔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