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取消,江野摘下耳机,抓了抓耳畔头发,谢栖眠越过中间隔着的两人问:“不打了吗?”
江野喉结滚了滚:“不是,不想直播了,烦。”
“我们说好两个小时的啊,你怎么提前就……”欧小典在后面抓狂,“我这白计划了流程呢……”
江野随便胡扯了一个借口:“明天队伍还有比赛,今天一个小时够了。”
“你这……”欧小典看了看其他人,“行行行,你说的也有道理。”
江野起身,抓了棉服边走边套上,拉链也不拉就往外走。
“上哪儿啊?”欧小典问。
“出去透气。”江野说,“五分钟回来。”
他推开门,径直走到花园,靠在花架边,脑海里还在凭空想象谢栖眠那句“老公么么”。
冬夜森冷彻骨,有人疏于照料,几盆万年青都蔫了吧唧的,江野伸进去按了按土,硬邦邦的。
唯独谢栖眠的枸杞夹在中间支棱着,看着就得意。
江野用脂腹碰了碰枸杞叶,不得不想明白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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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首播简直喂够了电竞营销号一个月的素材量,到凌晨都还能在各种软件里看到江野的各种表情包和动图。
比当天的赛事新闻还要热闹。
江野训练完回房时,谢栖眠正盘腿坐在床尾看手机,头也不抬地问他:“回来了?”
“嗯。”江野动了动胳膊和肩颈,背对谢栖眠,极快地挑拣睡衣,突然听见手机里的声音,“……房管能不能把他们都封了?”
他回头见谢栖眠正津津有味地勾着腰看晚上的直播。
“你怎么……老看这些。”江野说。
谢栖眠眉眼弯弯,是在笑的样子:“网友的弹幕挺好玩的。”
江野欲言又止,最后善意提醒一句:“你这么躬着,不管腰了?”
“是哦。”谢栖眠坐直,“对了,后来晚上怎么不和我双排了,难道明天不用上场,就不用排了吗?”
江野转身:“没有——”
他愣了愣,见谢栖眠从坐着变成了趴着,手肘撑着,胸口的圆领往下掉,露出里面洁净白嫩的肌肤。
谢栖眠托着下巴,像个小朋友一样提问:“那是单纯不想和我双排?”
“不是,我都说不是了。”江野眉头蹙紧,强迫自己不去看谢栖眠的领口,匆匆说道,“就是被直播弄烦了,想自己单排安静会儿。”
“是吗?”谢栖眠轻声问。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都在确认对方的一个回答。
江野先收回目光:“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谢栖眠张了张唇,见江野霎时退后一步,低头笑了笑,“我以为你记得今天要帮我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