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无奈, 只能张嘴包了一个进去, 心想,醉鬼真是让人没办法。
“反正吃了甜的要刷牙,”江野提醒道,“你把澡也洗了吧。”
“可是头很晕……”谢栖眠揉着脑袋,“能不能只刷个牙?”
江野:“……”他放好炖盅,“随便,反正你一个人住,没人要被迫闻你的酒臭味。”
谢栖眠在自己手腕上嗅了嗅:“我很臭吗?”
“臭死了。”江野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难看起来,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被谢栖眠拽住袖子,“去哪里?”
江野回头:“睡觉。”
“哦。”谢栖眠说,“去吧。”
“……”江野:“你松手我才能走。”
谢栖眠脸一垮:“行吧,走吧,走吧……”他说着,想要下床,没走两步又要摔倒,江野不得不横了手臂拦在他胸前。
“你这脑子还分得清厕所门和大门吗。”江野恨铁不成钢道,“喝成这个样子回来——”
他停了下来。
谢栖眠理直气壮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
“……”
江野想说“喝成这个样子回来,下午到底去干什么了”,可惜说不出口,到了嘴边就变成:“你喝成这样,一点都不尊重训练。”
“我明天会准时出现的。”谢栖眠本就被他用手臂拦着,身子靠了一半在江野身上,他握住了江野的手腕借力,然后从他手肘往上,一点点,一寸寸,摸到肩头。
他顺着姿势,趴在江野耳边,等稍微不那么头晕了,低声问:“你刚才是不是在等我?”
“谁等你。”江野讪讪,“不小心在训练室睡着了。”
谢栖眠“哦”了一声:“行吧。”他推开江野,自己晃晃悠悠地坐在床沿,“那你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突如其来的冷淡让江野猝不及防,他看着谢栖眠,喉结滚了滚,说:“你今天又去和那个男主播见面了?”
谢栖眠仰头看着他,动作幅度过大,有半刻目眩:“又?男主播?”
“慕辰。”
“哦……”谢栖眠恍然大悟地点头,“是啊。”
江野眉头皱得跟小丘似的:“你怎么还和他出去吃饭,他明显对你不怀好意。”
他那样不快,谢栖眠却一身轻松,双手撑着床,好整以暇地看江野:“分手了又不是仇人,见个面又怎么了?”
“分手了还见什么面。”江野结巴道,“网上有句话,叫,叫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谢栖眠突然笑了,桃花眼眯起来,眼尾向上勾,像窗外的弦月,他问:“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他用口型轻轻说了句,“大情圣。”
江野被他说的脸红窘迫:“乱叫什么。”他乘胜追击,“既然分手了就代表性格不合适,你没有必要和前任关系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