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揉松被他掐疼的手臂,在黑暗中戳了戳少年结实的胸膛:“还傻站着?”
江野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了,少年人内心的羞赧在一瞬间爆发,他扯着毛衣下摆,在黑暗中小步跑,拍开卫生间的灯,将自己关进去。
长虹玻璃透出朦胧的暖黄色灯光,谢栖眠掬着抹笑,坐在江野床的床尾。
怎么还是蓝色小雏菊。
等了二十分钟,实在有点等不住了,谢栖眠走过去敲门:“还没好吗,时间太长伤身体哦。”
厕所里没有人回答,谢栖眠抱臂靠在门边:“哥哥,再等两分钟。”他慢悠悠道,“不出来我可回房间睡觉了。”
门外人一语双关的话让门内人几乎要把墙压碎。
汗水顺着额角留下来,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江野打开门时脸上还是红的,看见罪魁祸首无所事事地坐在自己床尾,心里又气又臊。
“好了?”谢栖眠抬头问他,眼睛明亮得像星星。
哪有人会回答这样的问题,江野背对着他从衣柜里找睡衣,然后扔在谢栖眠旁边:“你去洗澡。”
“嗯?”谢栖眠摸着他的睡衣,“我为什么要在你这里洗澡?”
江野压着嘴角,自顾自说话:“我把你的床铺一下,你先去洗澡。”
“我有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在你这里洗澡?”谢栖眠抖开他的睡衣,“而且这衣服都不合身。”
“那你先洗,我去你房间拿给你。”江野说,“快去。”
“好凶啊。”谢栖眠歪头看他:“软的不行来硬的。”
江野把他从坐姿搂成站姿,然后愤怒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谢栖眠,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谢栖眠挑眉。
他不管谢栖眠愿不愿意,将他扭送进浴室:“洗你的澡!”
门终于被关上,江野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睛。
“江野……”
江野马上按住门,视谢栖眠如洪水猛兽,生怕他被放出来:“干什么!”
谢栖眠在门内愣了愣,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是想说,没有毛巾啊。”
“你等着,我去拿。”江野捏着门把,“你……你先不要脱衣服,我马上就回来了。”
谢栖眠洗了把脸,江野就回来了,敲了敲门:“拿东西。”
“我可以出来了吗?”谢栖眠从里面问,“还没关够呢。”
江野打开一点门缝,将手伸进去:“没关够今天晚上就睡浴室。”
门被一下拉到很大,江野被吓得用出了后撤步。
“干嘛,怕我不穿衣服出来?”谢栖眠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说悄悄话一般亲密低语,“我又不是某人,穿着衣服都跟没穿衣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