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亲密。
和无尽沉溺般的醒不来的梦。
谢栖眠松开手,鲜有地耳根发热,好在头发遮住了,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我开门了。”谢栖眠握着把手,想拧开的时候,被宽大温暖的事物从身后罩住。
少年硬直的头发戳进他颈窝,下巴拓在他肩头,也不说话,就那么拥着。
谢栖眠在他的臂膀中显得清瘦而单薄。
谢栖眠喉结上下滚了滚,恍惚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拥抱过。
这样不为任何目的,简单的,仅凭喜欢和爱意裹着的拥抱。
他一直是漂泊的。
网吧、朋友家、基地,走到哪里算哪里,哪里都当作家,但哪里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热闹散去,谢栖眠总是最后一个关闭灯光的人。
他努力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想要回自己曾经拥有过、却被命运无情夺去的归属感,到头来却发现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如今这个人,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偏偏比什么都管用。
他反手揉了揉江野的头发,低声道:“干嘛呢,像只小狗。”
江野被摸得动了动脑袋,像是在蹭谢栖眠的脸颊。
他没被谢栖眠拒绝,便一直不松开箍着他肩臂的双手,厚着脸皮不承认道:“你在哪里见过我这么大的小狗。”
“大?”谢栖眠问,“哪里大?”
江野一下撒了手,深吸口气:“你怎么这么涩情!”
“啊?”谢栖眠无辜地看着他,“难道不大?”
江野捂住他的嘴,打开门将人扭送入内:“你管我大不大。”
“唔唔唔唔……”谢栖眠在他掌心里说。
江野松开他:“你说什么?”
“我说,小的不要——”
叭叭不停的小嘴被江野重新捂上了,他恨恨道:“你怎么这么肤浅!”
谢栖眠没法说话,在他掌心里吹了口气,痒得江野触电似的立刻又松了手。
“影响性生活的事怎么能叫肤浅呢?”谢栖眠马上说。
江野只恨自己手放太快,又羞又臊,气得坐在椅子上兀自换鞋。
“怎么了,不行啊?”谢栖眠踢了踢他的鞋尖,“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如别人’,才多久就不行了啊?”
江野听这些虎狼之词听得脖颈到耳朵都红透了,低着头给谢栖眠放拖鞋:“我没说假话。”
谢栖眠饶有兴致地走近,手贴着他的膝盖,探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