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不服气,说,“谁没有。”
“那意思是有?”谢栖眠倒是颇有兴致,“和谁去约的会啊?”
江野心中一紧:“……没有,没和谁去约会。”
“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 ”谢栖眠翘起唇角,“江野, 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说话就颠三倒四的。”
江野给他欺负的无能为力,老老实实解释道:“那些都不算, 就是被人骗了去吃饭什么的。”
“被人骗了?”谢栖眠挑眉, “还能被骗去约会啊?”
“我不知道只有两个人, 去了才知道……”江野说, “而且我也没和别人吃饭,见了一面就走了。”
谢栖眠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还得奖励你咯?”
“没有要你的奖励,只是想和你说……你是第一个。”江野说完闭紧了唇,觉得自己说这些话肉麻得很,思忖了两秒,重复道,“你是第一个。”
谢栖眠敛起玩笑的神色,安静地在江野身边走了两分钟。
“你干嘛不说话?”江野问。
谢栖眠:“感动着呢,别破坏气氛。”
“哦。”江野摸摸耳朵,“那我……牵一下。”他从谢栖眠袖子里找到他的手,把发凉的指尖全部包进手心里,“这边人少,不会被看见的。”
立春已过,空气里的寒气慢慢消弭,被人时时牵着心里便更热。
双人长椅上依偎的小情侣咬着耳朵说话,谢栖眠跟着江野穿梭在大片树荫下,等过了拐角,拽着他的手让他停下来。
“怎么了?”江野问。
“过来。”谢栖眠让他低头。
江野便听话地凑到他眼前,凌厉双目变得格外柔和,一幅悉听尊便的模样。
布料和布料之间轻微摩擦,江野只来得及看见谢栖眠光洁的额头,便失去了这份触感。
谢栖眠落下脚跟,若无其事地继续牵着江野走。
“你!”江野碰了碰自己口罩,把谢栖眠拉回来,控诉道,“你亲我!”
谢栖眠盈盈一笑:“怎么,不行吗?”
“可是……”江野覆着脸颊,“隔着口罩算什么啊。”
“不隔着口罩的也亲过啊。”谢栖眠又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耳垂,“这不算吗?”
路灯被枝桠繁叶遮住,漏下来的光稀薄破碎,朦胧又暧昧,江野掐着他的手腕,缓慢地向谢栖眠侵袭。
两人黑色口罩的无纺布折痕像小节楼梯,鼻尖折角就快要撞上,江野突然换了动作,将他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