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注意发言啊。”谢栖眠捏他耳朵一下,“一会儿就用这个尺子把你捆了。”
“捆,捆了?”江野结巴着问。
谢栖眠垫脚,举起软尺,顺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一天到晚想什么?”
他努力看了看数字:“一米……八……八?”
“你这尺不行。”江野放下奶锅,自己拎着软尺,站得跟小标兵似的,挺胸抬头道,“你现在看看。”
谢栖眠扒着他的肩膀往上凑:“嗯……一米……”
江野下意识单手搂住那窄劲腰身,和谢栖眠贴在一起。
谢栖眠视线从软尺下移,落在江野英挺的鼻梁上,又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所有空气仿佛都被江野沉重的呼吸褫夺。
江野喉结深深滚了一下,缓慢地接近谢栖眠的脸颊,睫毛颤巍巍的。
二楼乒乒乓乓一阵,梁年大声闹着:“明天不准叫我起床!我要睡懒觉!”
江野霎时收了手,尴尬地清醒过来,目光扫在谢栖眠的拖鞋上。
“江野。”谢栖眠喊他,顺着他举软尺的手臂,摸到手腕,“手不酸?”
“不酸,咳咳,量……量吧。”江野又挺直脊背,目光平视,仿佛没有沾染一丝情欲。
谢栖眠重新仰头看,江野冷静自持道:“多少?”
吧唧。
谢栖眠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说:“一米九。”
江野愣在原地,桃色簌簌滚到颊边和耳后,半晌才愣愣地问:“一米九?”
“啊。”谢栖眠说,“一米九点零三。”
“哦……”江野迟钝但心满意足地卷起尺子,“这个数……差不多。”
“行了,可以把一米九这个数写在昵称上了。”谢栖眠笑他,“开心吗?”
江野清了清嗓子:“还行。”他把软尺放进谢栖眠手心,又留恋地摸了摸他手背,吃完豆腐才转头,糟糕道,“有奶皮了!”
“没事。”谢栖眠说,“奶皮也好吃。”
江野小心把牛奶倒出来,谢栖眠嫌烫,两人就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你能把游戏ID改了吗?”江野问。
谢栖眠偏头:“我游戏ID有什么问题吗?”
“……你又不是鳏寡孤独。”江野说,“多不吉利。”
“单身不叫孤独吗?”谢栖眠沉思,“改名卡可贵可贵呢。”
江野:“我给你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