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祺摆摆手:“我请他来,是跟他一块整人的。但您找他问二爷,那就是在雷区上瞎蹦跶。”
温总后知后觉地望向门外,感慨道:“那他俩这梁子,看起来还结得挺大啊?”
门外,歌女的声音被晚风吹散,只有几朵烟花在空中炸开。
季维知蹲在河边吹风,拿着块石头在地上画圈。
每画一个就念念有词地骂:
“怪不得不急着找我,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怪不得要出国,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怪不得……”
第三个圆没画完,季维知就闻到一股酒香。眼前是熟悉的皮鞋和西裤。
季维知丢下石块,闷闷不乐地站起来。
“生气了?” 盛绥递上一张纸巾,叫他擦手。
季维知没接,赌气似的在自个长衫上胡乱抹了把,“没。”
盛绥耐着性子问:“那怎么跑出来?”
季维知就见不惯他这泰山崩了还气定神闲的模样,呛道:“你管那么宽呢,这么会管人怎么不去管管你那姑娘!”
盛绥几不可察地翘翘嘴角:“我说过了,没什么姑娘。”
季维知不信:“那你刚刚在屋里头什么意思?”
盛绥嘴角的弧度压不住,索性敞开笑道:“你说呢?”
“嘶,” 季维知真就开始寻思,“你刚明明说‘心里有人’,而且那个人温总还认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接着便是半分钟的沉默。
盛绥等着竟有点紧张,这是从前竞拍时都不会出现的情绪。看小孩恍然大悟的模样,应该猜出自己的心意了。那要如何接话呢?承认么?这未免,太快了……
就在盛绥这头还在天人交战时,季维知一拍脑门说:“我知道了!”
盛绥慌得皱了皱眉。
季维知笃定地说:“你不厚道啊,怎么对着长辈扯谎呢?”
盛绥一脸无辜:“我,怎么就扯谎了?”
季维知还觉得自己特聪明:“你还瞒得了我?肯定是温伯父总要给你介绍对象,你烦了,于是就拿心上人堵他。对不?”
“……”
“你还挺会演,特意编了个他认识的,这样他以后肯定不会给你瞎点鸳鸯!”
盛绥头疼地取下眼睛,捏了捏鼻梁,无奈道:“算了,你别瞎寻思。”
季维知不满:“我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