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不出来有伤,连淤青也不明显,林书雁只觉得腹肌晃眼,没看着哪有淤伤。
“真的,一碰着就疼。”常湛说。
林书雁放下酒精,怎么说他也是个医生,做过的手术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人体,以为早就免疫,怎么看见常湛的还有点耳根发烫?
常湛坐着,正好挡住了头顶的光源,阴影里林书雁看不太清:“你往后仰着点。”
常湛乖乖照做,把衣服卷得更往上。
借着灯光,林书雁伸手轻轻按了下他的胃下方:“这里吗?”
常湛摇头:“往下点。”
绷紧的肌肉曲线分明,林书雁顺着中线往下移了两寸:“这儿?”
“再往下点。”
那就是小腹了,林书雁忍着烫意,指尖继续向下,皮肤相擦仿佛铁石相撞,温度高得快要擦出火花。
这次他连声音都发颤了:“我拿药膏,你自己涂吧。”
常湛却用力抓住他的手,呼吸明显加重几分:“不是这儿,再往下。”
林书雁微愣了下,才恍然明白过来被他耍了,要抽走手已经来不及。
宽松的运动裤鼓出块明显的起伏,落在耳边的呼吸炙热粗重,连攥着他手腕的手掌都多了几分烫意。
常湛滑了下喉结,如紧盯猎物般:“林医生,真的好疼。”
欲望太明显,林书雁不敢低头,他更不敢抬头,生怕撞上那双要吞噬掉他的黑洞,然后被毫无抵抗力地吸进去。
每一秒都是漫长,紧接着光被撕扯开,黑洞将他强势地拉扯进自己的怀抱。
……
作者有话说:
见微博
第42章 你怎么还记仇
清晨,一声闹钟划破天际,手机在床头嗡嗡直响。
仍沉溺于美梦中的林书雁只好伸出一只胳膊,慵懒在床头摸索片刻,只看了眼时间就猛然清醒。
九点三十五,这是提醒他开会的闹钟,不是起床闹钟。
几乎刹那就将倦怠舒适的梦境抛到脑后,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迟到了。
上班这么久他只迟到过一次,四月份某天地铁因事故维修延迟了五分钟,打卡时正好晚了三十秒。
这个念头还没消下去,随即全身肌肉细胞复苏,腰腹和四肢沉重无力,酸得仿佛在某种药剂里浸泡过。
身体超重般贴着床单,林书雁撑起手臂想爬起来,不料竟然发虚,身体又岌岌可危坠下去。
之后回忆也苏醒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眼前走马灯般闪现。没开窗通过风的房间空气潮腥,被单皱皱巴巴,如过了遍水还未晾干,潮嗒嗒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