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书雁都不用问,他知道以常湛的性子,遇到这种事肯定吃不下睡不好,再看看他憔悴的模样就知道了。
林书雁也没吃完饭:“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常湛在他肩膀蹭了两下,才不舍地放手。
“我去冲个澡。”
“嗯。”
两人分工明确,十几分钟后,常湛湿漉漉地裹着浴袍出来,林书雁煮好的面刚刚摆上餐桌。
三年过去,在厨艺这方面他好像还是没有太大进步,会做的菜只有那两样,不想沾油烟的时候就煮碗面条来应付。
好在常湛一点都不挑剔,在这方面很包容他。
对于常湛来说,面条是老味道,人也是。虽然房子变了,可在他对面的人仍旧是林书雁,这就够了。
“这次回来几天?”林书雁问。
常湛:“三天。”
只有三天啊,林书雁想,他们还浪费掉了一天,多可惜啊。
明天他休息,原定的去拜访老师,可他现在又想把时间分一些给常湛。
吃过饭时间有点晚了,牛奶一直在脚边打转,等着带他下去遛弯,只不过今天他的主人又变回了两个。
因此它异常兴奋,在电梯里上蹿下跳,林书雁牵着绳子,常湛把它抱了起来。
楼下晚风习习,他们又回到了恋爱时。
遛完牛奶,已经十点多。电梯里林书雁问:“今天还回吗?”
常湛也问:“我可以留宿吗?”
林书雁轻“嗯”了声,算作答应。
两人彼此怀着一颗惴惴的心,空气都变得微妙。
进了家门,牛奶很乖地跑到阳台自己的窝里,林书雁弯腰换鞋,听见常湛问:“其实你和林宇说话,我听见了。”
林书雁回头看他。
“出柜,是因为我吗?”常湛问。
林书雁愣了半秒,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有些久远。
“不是。”他道,“时机合适就说了,反正是早晚的事。”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算短,尽管林书雁没怎么提及过自己的家庭,常湛多少也有所了解。他知道林书雁的家里是非常传统的,和常家不相上下。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至少从林宇的话里可以听出,因为这事林书雁和家里关系很僵,甚至断了联系。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林书雁打断:“常湛,别说对不起。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都过去了。”
他硬生生把常湛的话堵在喉咙里,常湛只好咽下,杵在那里像个迷茫的孩子。
林书雁换好鞋,再次主动上前吻了他。
他知道常湛也很想做这件事,可在他的地盘上,常湛总要收敛一些,只好由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