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名其实挺不错的,这次连北美野队都锤了,喻禾星的表现又很好,是当之无愧的年少有为。
他还是决定走过去。
于是喻禾星的视野里,看见了站在楼梯下的萧夜。
萧夜怎么还在,他怎么打完了没走?
喻禾星诧异的视线跟着他走上楼梯而抬起眼,萧夜叹了口气,伸出手。
他想把他拉起来。
喻禾星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得不说这是只好看的手,肤色白得恰到好处,指甲干净,指节修长。
诚然,在看着萧夜的手发呆的这两秒钟里,喻禾星很不合时宜地觉得这只手很适合在杀人的时候用肖邦的《冬风》当BGM,就在809那样的别墅里。
接着,鬼使神差地,他……
把额头搁上去了。
萧夜的手心拖着他的额头,手指摸到他脸颊,这一脸的水啊。
怎么哭成这样了。
不至于吧。
萧夜的表情不太好,暂且先由着他把脸埋在自己手里。好在从触感上来说没有再继续哭了。
良久,萧夜稍带着些宽慰的语气问,“不哭了?”
啊?喻禾星的睫毛在他手心里呼扇了两下。
他居然以为自己在哭?
然后另一只手在他的头发上非常非常轻柔地拍了拍。
喻禾星:“嗯。”
我没哭,但我现在要开始装哭了。
他假装可怜兮兮地抽抽了两下。
“打得很好了,有遗憾,但不可惜。”萧夜慢慢地安慰他,“你还小,还在当打之年,就算临到最后积分不够还可以打预选,你后面还有很多年。”
说完,他手里一轻,小脑袋抬起来了。
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我没哭。”
萧夜没怪他,倒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差点就要蹲下来抱抱你了。”
“然后我俩一起咕噜噜滚下去。”喻禾星歪头看了眼后半段楼梯,“运气好的话当场暴毙不至于下半辈子当植物人。”
“那你坐这儿干嘛?脸上……哦你洗脸去了。”萧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去拐弯是卫生间,“熊孩子。”
喻禾星站起来,“坐这发愁,你怎么还在场馆,明天总决赛了,不早点回去吗。”
“没,我们在观众席看比赛。”
“喔……”喻禾星点头,“我们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