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亲眼见识过阿爹工作的阿城知道,身为一城之主有的不仅仅是闪亮的名头,有的还是忙到昏头的事务。
多到白天九成的时间都在忙碌,时不时还要外出办事的事务。
阿城麻了。
曾经当他还是少城主的时候,他以为课业多到每天都要花上半天去写已经是极限,谁想当上城主后他甚至连剩下的半天都无了。
不能和阿钧一起流浪也就算了,竟然连练剑的半天时间都没有了?
天呐,怎么会如此?
阿城很是悲痛,悲痛得甚至开始怀疑他的老父亲是不是故意逃走,就因为这些该死的公务。
他的父亲虽然是个野心家,但年轻的时候也曾为爱情火热,为了他那西域美女子阿娘抛头洒热血,愣是打败了无数中原、西域的武林高手获得美人心。
如今,当倦了主母的阿娘回西域撒野,心里藏着爱情的阿爹面上毫无表示,指不定心里整天想着怎么追阿娘。君不见从阿娘走后,阿爹外出的次数都频繁了许多,每次回家还都要假装不经意地跟阿城提到阿娘。
呵。
想来臭阿爹早想跟阿娘跑路却又被家族事务拦住,没由头卸任。
这下好了,生死间走过一回。没由头也变成了有由头,可不就让他抓准机会卸掉包袱扔给好大儿了。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阿城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不由看着佩剑一阵悲从心中起。
钧哥安慰道,往好处想,只是一整个白天罢了。
阿城难以置信,只是?
阿钧,你在说什么啊?阿钧!这可是整个白天啊,可以练剑不停歇的白天啊。
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皇帝,便不止白天了。
说着,钧哥遥想起远在皇城的老父亲。他的老父亲从他有记忆起就是这么的忙碌,桌上的奏折堆得是那么高,高到父皇从下朝开始批,批到深夜也不见完毕。
父皇总是那么忙,若非天赋异禀毛发生长快速,按照御书房每日清扫出的发量父皇现在无了那一头秀丽的发。
钧哥唏嘘感叹,阿城却是闻言一惊。不仅是为了皇帝那恐怖的工作量,更是为了钧哥脱口而出的帝位。
你知道?阿城问,何时?
哦,你说谋反?钧哥一副风轻云淡得样子,就好像自己在唠普通的家常,你的课业不是很多帝学?
课业?那岂不是阿钧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阿城大吃一惊,他以为是自己平日里与父亲说话间不够注意,却万万没想到暴露他的竟是课业。
阿城心惊不已,钧哥却一副又不是什么大事的模样,淡定得很,不过,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你知道现在在位上的那个吧?钧哥竖起拇指顶了顶遥远的北方,面色平静地道,他在斗蔡京,事务比往常更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