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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吹雪第一次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天真,天真得不能理解阿钧对他说过的话。

    阿钧说,父母都是债。

    曾经的吹雪不能理解。他虽然知道老爹的存在,却没有和老爹真正相处过太多。因为他的老爹每一次来都是装作的陌生远方亲戚,远得只需要阿福接触,无需吹雪相处。

    那时的吹雪想,他的兄弟阿钧虽然面色冰冰,但面下却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会讲笑话的灵魂。

    虽然,阿钧总是那么面无表情,以至于让他讲出的笑话都听起来冰冷。

    如今,吹雪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他的阿钧当初根本不是在讲笑话,而是在阐述一个极为悲伤的事实。

    悲伤得让人落泪。

    但坚强的吹雪是不会落泪的。他可是冷若冰霜的顶级剑修。

    剑修,没有眼泪。

    他只是转过身,默默背对着那个和侍女们说笑的美女子,面对着阿钧,眼光一动,无法控制地露出了深沉的神光。

    深沉的,充满了想要逃离这个凡尘的悲伤。

    玉罗刹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会伪声。

    钧哥悲痛地拍了拍吹雪的肩膀,表示理解。

    钧哥看了看那边阳光灿烂的美女子,不由想起了自己远在皇城的父皇。

    他的父皇虽然不会女装,但也是像玉爹这样。这样的热爱着演绎,每天都在宫里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最可恶的是,父皇他还和母后打配合,一起在宫内的娘娘们面前上演我爱你你却宠她的年度撕逼宫廷狗血大戏。

    是的,演出来的大戏。在娘娘们都在认真阴阳的时候,只有这对夫妻是真的在演戏。

    不要问钧哥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这对夫妻在他面前讨论过剧本,每次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都是。

    他们,甚至有时还会为了如何让剧本更加刺激而大打出手。

    哎,有这样的父母,可能是他顾钧上辈子欠的债。

    是啊,债。吹雪心想,他可能上辈子欠的债太大了,以至于这辈子才有了玉罗刹这样的爹。

    一时间浓郁的悲伤弥漫在少年们的心头,他们微微仰起自己的头颅,握着剑,望着天,咽下心里的苦楚。

    咯咯咯~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飘来,爽朗而迷人,若是在外头不知会勾着多少臭男人的心房,虽然吹雪和钧哥觉得像极了鸡鸣。

    吹雪和钧哥只觉一股芬芳袭来。

    下一刻,一只纤纤玉手如灵蛇般从吹雪的后方探出,揽上吹雪的肩头,拂过吹雪的脖子,最后红色的丹蔻轻轻点在吹雪白嫩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