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场景,他的父皇抱着他飘到御花园,抬手还指了一把花园中的鸭子。
嗯,斐叔在父皇和母后成婚时送的鸭子。好像是给父皇做补品,但父皇没舍得杀掉,而是放进御花园池塘里养了起来。
父皇当初说斐叔驾鹤飞走,那时尚且年幼的钧哥当然一个字都没信。
毕竟他的斐叔很厉害,辞官前一天还在把父皇按在地上锤的那种厉害。
一边锤,一边脸上还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
就这,就这能是西去?父皇吃烧鸡被骨头噎死都比这个可能性大。
事实证明,斐叔的确没有飞去,甚至还活得很好。在属于他的深山老林里,安静的、祥和的过着不被小学鸡骚扰的生活。
这是什么?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但如今,他的幸福就要失踪了。因为他离开了他的深山,又要被小学鸡给逮住了。
被一直让人在外面蹲着他,随时随刻都在准备捕捉阿矩的糙汉们逮住。
可惜,此时的阿矩并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事实。
他还在外面自由的飘荡,以魔门第一高手邪王石之轩的名义,在寻找他的舍利和那被外面野男人拐走的闺女。
而这边的父皇也觉得是时候告诉爱子*了,那个因为当初不想污染爱子幼小的心灵而隐瞒的*。
用善意的谎言隐瞒的那种。
顺便还能帮他的阿矩向另一个元帅兄弟辩解一下,挽回一下阿矩那曾为皇城牡丹的尊严。
只见他拍了拍钧哥的肩,说,不。
是分魂症。父皇很是沉痛而严肃地道,阿矩,因为和夫人的感情问题深受打击,他、他裂开了。
他裂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众人熟识的优雅文人斐矩,一个是狂傲霸气的石之轩。
狂傲的,十分具有反派气息。
啊,阿矩,好苦的男子。
或许是怕兄弟们担心叭,他甚至不愿告诉兄弟们这个糟糕的病痛,还是机智的父皇自己观察发现的。
为此还付出了一次惨痛的代价,被石之轩差点打死的代价。
但没关系,父皇从不记恨阿矩,因为他知道,他的阿矩只是病了。
喜欢邪魅一笑如同话本里的大反派一样病了。
元帅叔大吃一惊,靠,这算什么病?不就是喜欢演点发疯文学吗?
搞得谁不知道一样,有什么好瞒的?当初他看的第一本发疯文学的话本还是我给他带的呢。元帅叔逼逼道,从老家起点。
等等,起点?发疯文学,话本?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