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书!
戚少商看清来人,浑身的肌肉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他倒不是怕这傅贼对新帝不利。毕竟就以这傅贼的武力,别说不利了,就说不经同意微微近一下新帝的身,按照剑修的传统习惯这老贼就很有可能被当场拍死。
戚少商是在怕这傅贼胡言乱语,怕这位新帝不知这老贼的反心,信了他的鬼话。按照这老贼的贼性,他绝对会栽赃。
绝对!
果不其然,只见傅老贼一个飞窜就来到了御书房的台阶前,噗通一声便是跪扑在地,老脸一个扭曲便是泪横当场。
陛下!顾惜朝勾结贼子戚少商乱闯皇宫,意图造反,对陛下不利。他哽咽道,臣,救驾来迟!
他那么的惶恐,那么的自责,悲恸中满满都是悔恨,声音低落却又不失抑扬顿挫,活脱脱一个耿耿的忠君之人。
钧哥沉沉地看着菠菜,没有说话,也没有分给傅贼半点的眼神,就好像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头根本不存在。
如果此时菠菜的脑袋没有罢工,那他肯定已经看出来了,他的钧哥这是又犯起了高冷剑修的臭毛病,对不想理睬的人选择性耳聋和眼瞎。
喔,说错了,傅宗书怎么能是人呢?
用西街大爷大妈的话来说,他不过是个会说话的尸体,而且还是腐烂发臭的那种,根本不配被钧哥看在眼里。
可惜年迈的傅老贼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他还在恸哭,还在撕心裂肺地叙述着家门不幸。
都是老臣的错。他悲愤道,都是老臣没有看破顾惜朝的狼子野心,引狼入室。让他有机可乘,竟是在今日伙同江湖匪寇意图刺杀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愿大义灭亲,诛这小人贼子,灭其九族,驱其夫人,以谢罪
[噗!]
话音未尽,也不知是哪个词哪句话或者是所有的话波动了菠菜正处冰封的神经,脑子未启,目光未移,全凭本能,提着逆水寒抬手就是一剑,直直而精准地扎进了傅贼的身上。
左胸一剑,右胸一剑,脖子再来一剑。
一剑一剑,就连傅贼死不瞑目菠菜都没发现,只剩那在脑海中回荡、响彻他灵魂的宣言
再见了岳父。
我,菠菜,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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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阴影里围观的冷血探出脑壳,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傅贼又瞅了瞅满身是血的菠菜。
他,默默对着菠菜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几剑,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