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邵华眯笑着走到陈听白面前,蹲下身来拉着陈听白的左手,认认真真的在帮陈听白擦冻疮膏。
这时候徐邵华的神情显得非常专注,都有点严肃的样子。
因为专注于某件事,说话声就会变得小一些。徐邵华此刻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听起来有点儿黏糊,是少有的他温柔的时刻,“你说你也是,起冻疮了,也不会早点回家,天天那么晚回去。也不知道疼不疼。”
其实徐邵华前两天就买了冻疮膏了,一直忘记给陈听白,要不是今天陈听白拉他手,压根就没想起来。
“不疼,你知道的,我左手没知觉的。”陈听白气消了大半,声音也软下来。
徐邵华眉心皱了起来,有一道细细的纹路,还带着先前的严肃语气,“那也得注意,不是说你们瘫痪病人哪里破了很难好吗?这冻疮起一次,年年都会长的。”
他记得自己妈妈也会冬天长冻疮,但是没想到养尊处优的陈听白也会长。
那只陈听白口中没有知觉的手真的很凉,乍一握上去的时候徐邵华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陈听白所有的指头都往里蜷着,修长的指头都扭曲地蜷着,原本和右手一样好看的左手变得怪异且不自然。
几个指节处都长了冻疮,比前两天他看到的还多了两个,红红的,于中央处结着一个厚厚的疮疤。
徐邵华每触碰一个疮疤,心里的不适感就多增加了一点。
非常难受。
陈听白看着眼前蹲着给自己擦冻疮膏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了:“邵华,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有些时候,你不用对我的一些安排太过怀疑。”
第19章
徐邵华出勤一直都不错,请假很容易就通过了。
只是这个月全勤奖注定没了。他心里一直在想陈听白最好是不要没事找事,要是明天敢脑子抽风带他去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绝对要翻脸。
今晚不用加班,也不用去字里,徐邵华下班就早早回到了家。
徐邵华已经瘫坐沙发上很久了,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都养成了每天晚上去一趟字里再回家,这么早突然回家了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更重要的是,徐邵华好像已经习惯了在字里每天那些用心准备好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