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车子门紧紧地锁着,他没办法进去到车里,只能冷着脸杵在车面前。
没想到应该在卫生间的两个人,竟然从里面打开了车门,胡聪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而本应该坐在副驾驶座的陈听白横躺在后座,双腿无力地塌在座位下面。
车内本就封闭,这会还有一些不愉快的味道。
徐邵华再也维持不了愉快的心情了,一路上莫名其妙的坏心情在这一刻间都迸发了出来,像岩浆喷发一般:“你搞什么啊!我都说了胡聪马上就到了你就不能忍忍吗!你觉得好闻吗!”说完立马把四扇车门全部打开来。
冷风一下子就钻了进来,吹散了难闻的味道,也吹进了陈听白的四肢百骸。
“你不知道吗?瘫子本来就这样,不要说忍,拉了,尿了,都不会有感觉的。“
陈听白的心情从徐邵华逃一样的下了车以后就变得很差,这会被陈听白一通吼,更是难受,话是说给徐邵华听的,但是话里好像有针,一字一针都在往自己的心上扎。
徐邵华以为陈听白会和他吵架,又或者会放低姿态的道歉。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可以让他再续上一波怒火,把心里的不爽发泄个干净才好。
没想到他这么说,徐邵华反而不知道要怎么接了,声音软了下来,反倒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会我们还得坐车上很久,有味道你自己也不舒服,我把你抱轮椅上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么?”
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解释说的什么鬼话,能信才有鬼了。只好站车子外面等着陈听白的“发号施令”。
陈听白闭上眼睛不作回应,他一向如此,气极了反而就不说话了,有时候还会闭上眼睛用右手遮着眼睛假装是在睡觉。
他现在真的没有一点心思去和徐邵华争论什么,只是静静的等胡聪扔完垃圾过来。
要说想说的话有很多。
——为什么不愿意陪我去卫生间?
——为什么要仓皇逃走?
——我就那么不堪吗?
在闭上眼睛休息的这段时间,陈听白又想起来在医院那会,那个人后退的那步。
休息站的餐厅都是一些经济实惠的快餐,主要还是要方便来来往往经常奔波的卡车货车司机,这样的菜色往往香料用的都重,口味也偏重一些。
偏偏陈听白很多香料都不吃,更别说味道偏重口的那些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