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看,哪怕衣服裤子乃至袜子都穿的好好的,可是还是难以掩饰住陈听白已经变形的身体。
他的左右两只手一只因为长年累月的依赖,一只因为经年的废用,差距不是差的一丁半点,左手已经软弱在一起无法伸展开来,特别无名指和小拇指,都已经蜷成两个扭曲的圈圈,平时胡聪想帮他伸展开都很难,稍稍用力又会疼得不行。
两条腿更是不像个正常人的腿,隔着裤子看都细得不正常,双脚更是整个掌心都贴着床单,虽然穿着袜子,但是他知道他的脚趾也像手指头一样早就都往脚掌心扣进去了。
这就是他陈听白现在的身体了。
可是这不是他啊,陈听白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他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徐邵华回来。
徐邵华打开房门的时候,胡聪就坐在房间里的茶几前。
他被吓了一跳,按在开关上的手指又重重地将灯关了回去。今天玩的太疯,晚上甚至还喝了两口酒,徐家煦劝他喝了酒就别回去了。
他还是撑着回来了,今天一天已经够了,如果再不回宾馆就真的过分了,这点分寸还是知道的。
后面没办法,是自己表弟帮自己把车开回来的,还好表弟家也住镇上离宾馆也不远,可以走回去。
胡聪也没多说什么,抱怨都没有,只说了陈听白在隔壁房间等他。可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慌,他知道这次,可能没那么好说得过去了。
他们两个人前后脚踏进隔壁房间,陈听白看到徐邵华进来了,他让胡聪出去在外面等着,他有话要单独和徐邵华说。
胡聪前脚刚出去,陈听白紧跟着就开了口:“今天满足吗?”
徐邵华又感觉到那天在酒吧里那种感觉了,那种虽然陈听白是在仰望他,但是却凌盛于他的那种感觉,这时候他根本不敢玩什么花招,乖乖开口:“对不起,我撒谎了,我今天不该扔着你回家,主要是……”
陈听白打断了他的话,他从来不喜欢听解释,更何况是这时候:“解释就不用了,把车钥匙放着吧,我们结束了。”
“干嘛呢?”徐邵华一听,心立马就慌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明明知道做自己不喜欢陈听白,但听到陈听白要分手的时候他竟然会觉得害怕。
只是大概和陈听白呆久了,他也学不会好好表达自己情绪,内心慌乱如荒野乱草,面上却皱起眉来,只会火大地问道:“就这种事情还能闹分手吗?多大人啊,还像小孩子一样闹分手吗?”
“徐邵华,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陈听白把胡聪叫了进来,把他背到背上,临出门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们到了前台退了房,想了想陈听白把另一辆车的钥匙给了前台,请他明天转交给与他们一起入住的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