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我他妈一年几千万的养着你,你把人给我看丢了?”
“废物么你是!”
办公室里能砸的,能摔的,没一件是好的,一片狼藉。
肖凌把自己缩在角落的安全区里,藏在盆栽后面,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那一颗盆栽,但也知道实在不能,只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裴应声发疯,然后默默提醒一句,‘裴哥,你别砸着手了’。
不知道这歹毒玩意儿听见没,反正他是眼见着裴应声拿着车钥匙一脸怒气地摔门离开,应该是去找人了。
难得松了一口气。
等到阿睿进来收拾的时候,看见里面狼藉的这一幕,他几乎要哭了,一脸痛心的和肖凌说,“肖哥,裴哥今儿砸了一个亿了快。”
“快别说了,”肖凌腿软地栽倒在他身上,“我命都快没了,再找几个私家侦探,别管多少钱了,只要能把咱家祖宗找回来,别说三倍的钱,就是十倍,我也掏!”
“谁知道这祖宗这么能藏,他再不找到,别说裴应声要疯,我命肯定先没了!”
...
“104,”铁门的栅栏上,露出一张脸,往里面探了探,直到看见角落里和小猫玩耍的江安遇,“104,别玩了,出来背书!”
江安遇‘哦’一声,从床上下来,临走时,他点了点小猫的脑袋,和维也纳再见,“维,也纳,我去,背书,啦。”
医生说他这种情况要多说话,可是他又不爱说话,只能让他背书,背语文课本,他们说,书多读几遍,就会慢慢变好啦。
京城那家医院的费主任也说他要慢慢来。
任凛然藏在精神科的铁门后面,隔着一层单向玻璃,看着被人牵引着的江安遇进了那间禁闭室,忍不住蹙眉,上一次看到他还没这么瘦呢。
院长谄媚地带着任凛然来这里看江安遇,“您交代的人我肯定得好好治,当初他来我这里看病,我就说看着他挺眼熟,原来是您的亲戚。”
谁能想到,任凛然居然也会有这么穷的亲戚,一来第一句就问他:‘治病,便宜些,行吗?’。
反倒是给他问_娇caramel堂_住了。
“别给人折腾死,”任凛然神色冷淡,“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他和裴应声产生隔阂,我对你们医院的投资,就不会断。”
“是是是...”院长连连称是,嘴角的笑越发深沉,“这小孩身上本来也没多少钱,哪里值得我们用花费那心思给他治病,他那哑巴病有点情绪病的意思,压根治不好,不过治病嘛,治什么不是治。”
“没给他治好哑巴病,治同性恋也行啊,那多恶心。”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任凛然深深看他一眼。
院长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想起VIP病房那个瘦瘦小小的清秀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个,我不是说您和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