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沅察觉到他的异样,微微皱起眉,他最近忙于拍戏,带着江安遇的话,可能忙不过来。
“那你去哪呢?”宋清沅问他。
江安遇脚下的步子一顿,低头,看着猫包里正在酣睡的小猫,鼻尖一酸。
他不会弹钢琴,也不会说话,他能去哪呢。
江安遇不说话,宋清沅也跟着揪心,他最近忙的几乎抽不开身,要说好好照顾这小朋友,实在是有点难。
“我有一个朋友,是福利院的院长,你要是可以接受...”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安遇的脑袋已经点的比拨浪鼓更像拨浪鼓了。
“那要让裴应声知道吗?”
江安遇把脑袋埋在猫包上,一点一点埋得更深了,然后小幅度地摇摇头。
宋清沅心下了然。
两个人一块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宋清沅把他放在门口的长椅上,从他手里接过猫包,“你就在这里等着叔叔,我带小猫进去看病,可以吗?”
江安遇点头。
宋清沅正欲转身离开。
江安遇看着人来人往的宠物医院,忽然伸手,紧紧攥着宋清沅的衣角,衣袖也跟着落下来一大截。
他正在微微发抖着。
感受到青年的颤栗,宋清沅这才看清,青年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伤痕,不知道是自己撞的还是被人打的。
“小遇,怎么了?”宋清沅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重复一遍,“在这里等着叔叔可以吗?”
他这个状态已经明显不对了,宋清沅想,过些时间等他忙完了说不定秦墨也醒过来了,最好能带小遇看看医生。
宋清沅来的路上问过江安遇,病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眼前的青年只是摇头,在他手心里写下三个字:不知道。
宋清沅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他不愿意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小遇?”宋清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安遇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他愿意帮自己多半也是因为师兄。斟酌片刻,他还是松开手,在他手心写道:要快点回来。
宋清沅心尖一软,越发觉得他可怜了。
宋清沅离开那一刻,江安遇所有的安全感消失殆尽,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来来往往的人总要看他一眼,那种被强烈监视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只好往角落里坐了坐,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的发疼也不抬头。
...
“请问您的宠物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医生拉开猫包拉链的动作忽然被人制止,宋清沅隔着透明罩,指着躺在里面安安静静的小猫,“你这里有没有大小花色差不多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裴应声:我的阿遇呢!我的崽呢!我那么大一个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