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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哑,沉重,嗓子干涩到极点。

    护士摇头。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室内寂静无声,裴应声紧闭着眼,侧身,眼角的泪落在枕头上,肖凌的话一直在耳边循环。

    裴应声想,秦墨什么时候才能醒呢,他醒过来,阿遇就能好好吃饭睡觉,不用每天想着法儿的逗秦墨开心。

    这段时间,他眼见着江安遇一瘦再瘦,锁骨凹陷的他看一眼心就像刀刮的疼。

    如果不是他控制秦墨和阿遇的接触,如果不是他这与生俱来的变态又恶劣的占有欲,如果阿遇爱上的不是他,该多好。

    ...

    薛颂风是来看秦墨的最后一个人。

    他来的时候江安遇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发愣,手里像是攥着什么东西,指尖攥的发紫。青年的眼角泛着微红,怔愣的看着床上没有动静的秦墨,眼睛空荡无神。

    直到薛颂风喊了他好几声,江安遇才终于回神。看到薛颂风时,他还有几分恍惚,好像那时因为薛颂风和裴应声难过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叔叔。”

    “叔叔来晚了,”薛颂风把生日礼物递给他,目光落在江安遇发紫的指尖,微微皱眉,但出于绅士还是没能戳破,“昨天有事耽搁了,没能赶得上小遇的生日。”

    江安遇道谢,起身为他倒水。

    “小遇的新戏,我投资了。”他说,“快要开拍了,小遇准备好了吗?”

    江安遇倒水的手一顿,“我没,拍过。”

    “宋叔叔,会,指导,我。”

    或许是天然的生疏感,又或许是因为戚放或者裴应声的原因,他与薛颂风亲近不起来。

    薛颂风成天忙着观察国际股票的走势,国内国外到处飞,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他,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一个宋叔叔。他骨子里是隐忍的,四年前,他为自己争取过一次,他让江安遇等等他,但面对着越来越多出现的人,他不想坐以待毙了。

    如果不是因为出身落魄,他四年前也不至于出国深造,错过和小朋友的四年。

    于是他起身,走到秦墨跟前时,江安遇下意识挡在他面前,这样的戒备太过沉重,薛颂风面上依旧客气,笑着同他说:“小遇,不要像只惊弓的鸟,叔叔没有恶意的。”

    江安遇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是稍微退开了一点点,让他勉强可以看到秦墨。

    “叔叔和秦墨,”薛颂风顿了顿,露出几分惋惜,“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他这样天纵奇才,如今这般,也让人惋惜。”

    “我之前和你秦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