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亲近,长大后虽说不如小时候那样亲密,可默契一直存在,彼此关系的心也从未疏远,如今正在跨出的这一步,对沈熹来说是求仁得仁,在周言谕而言,是全新的又陌生的,但却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排斥。
沈熹已将他的衬衫和长裤全都弄湿了,他拉着周言谕的手从浴缸里站起来,笔直的双腿,颀长的身形,他将周言谕也拉了起来,自己跨出浴缸,而后将周言谕抵在淋浴室的玻璃门上轻轻吻着。
浴室里温度虽高,但沈熹毕竟不着片缕,身上更是湿哒哒的,怕他着凉,周言谕下意识收拢双臂,让沈熹紧贴着自己。
隔着衣裤都能感觉到沈熹身上火热,沈熹深深稳住周言谕,这样的吻周言谕是头一遭经历,正如同小时候沈熹总会带着他玩耍那样,这件事也在沈熹的引领下让周言谕有了深切的感触,他时而觉得心中松软,时而觉得唇舌甜腻,更像是被沈熹传染了一样,隐约间亦觉整个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沈熹的手并不规矩,他拉出了周言谕的衬衣,扯开了他的皮带,滚烫的手心贴上了周言谕的背脊。
在周言谕全程配合的条件下,沈熹如愿以偿,将人吃干抹净,连渣渣都没剩下。
不过因为忧心他身体的缘故,从头到尾也就只有一次,再加上沈熹做得极其小心,就怕伤了周言谕分毫,结果反让周言谕抱回了卧室里,这让沈熹由衷懊恼当时该回卧室慢慢做的,浴室终归不比床舒适,无论是洗手台还是浴缸,要不然就是冰冷的瓷砖,反正一次以后周言谕就果断夺走了话语权,沈熹就只能见好就收。
周言谕难得板不住了表情,摘了眼镜的他一双眼睛里浸着水泽,双颊也泛起了潮红,嘴唇紧紧抿着,中途面对面的时候手臂抬起来想压住眼睛,却被沈熹抓到了头顶上。
沈熹觉得自己是有些恶趣味的,从小到大,他都好奇周言谕如果失了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后会是什么模样,也总在想象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刻来临,现在他终于盼到了,总是一身正装一派君子谦和风度又刚强坚韧的周言谕,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愿意将全部的柔软都袒露在他的面前,尽管他从来也只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可是也没有像今夜这样叫沈熹动容,他仿佛又见到那个六岁不语的小男孩,当他终于愿意开口的时候,叫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沈熹”,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就好像刚刚他将周言谕从头到脚占有时所感受到的那般。
沈熹的心是火热的,他满心的爱意就要溢出来,最终只能化为拥抱和亲吻,全都反馈在周言谕的身上,而被他这样那样的周言谕着实秀色可餐,沈熹觉得这样的周言谕得严严实实藏在家里,决不能被旁人给窥去一丝一毫。
周言谕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他在沈熹面前永远是不设防的,他平常是个克己守礼又禁欲的人,如今首次尝到了情爱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似的,他的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最深处好像有一种极高的温度就要将他融化掉,他被沈熹带领着去往了一个他从未感受过的区域,他们水乳交融,浑然一体,极细微的一丝颤动都能牵动彼此,这样的时刻,连身体都不受控制了,又何况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