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匀舟让自己走?
宁远一时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
“许匀舟,你不会不敢跳吧,你放心,这是二楼,没事的,而且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宁远一开始还想着会不会是许匀舟害怕,但话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许匀舟这家伙翻墙翻得比他还溜,怎么可能害怕!
那他?
不管了!
宁远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带许匀舟走。
要不然以后见面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是直接见不到!
“许匀舟你赶紧下来!”宁远催促道。
此刻许匀舟双腿已经发软,他双手使劲扶墙的边缘,才不至于让自己站不稳。
从宁远出现那一刻他就一直控制自己,现在和宁远耗了些时间,许匀舟感觉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
不能在这样了!
他必须做出割舍。
就在一刹那,许匀舟做出了决定。
“宁远,我也想跟你走,但是…”许匀舟小声嘀咕着,手腕上的东西一直不停地闪红灯,仿佛再警示他什么。
他闭上眼,将眼泪逼了回去,然后长舒一口气,勉强笑着对宁远说,“宁远,你走吧,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了,你走吧,别管我了。”
说完许匀舟“啪”的一声,关死了窗户。
外界的声音就在一刹那…
全部隔绝。
眼前依旧是冰冷水泥板的房间,只有面前一张木板床,床旁边有个四角方桌,桌子上有一个小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风扇旁是今天一整天的餐盒,里面的东西几乎没被怎么动过。
整个房间昏暗无比,除了头顶一盏发黄的老式灯泡,再无别的光源。
大门处有两扇门,除了平常的门,外面还有一扇铁门。
每天早上当有人敲响房门,许匀舟打开那扇木门,就会看到铁门后面是今天一整天的饭和水,他需要将昨天的剩饭从缝隙中递出去,然后再把今天的拿进来。
许匀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一个星期。
这一周里,他几乎见不到什么活物,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
当他安静时,整个空间就都安静了…
日复一日,每天重复着生活,就像是生活在监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