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匀舟接过伞,跟老板道谢,扶着宁远往学校走去。
还不是放学的时间,路上不用怕碰到人。
许匀舟把伞全部撑在宁远头顶。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许匀舟衣服来不及换,急忙去打了壶热水,将宁远身上湿的衣服脱下来,看到他胸前那个英文字母时,宁远的手顿了一下。
他停下来,手指轻轻掠过那个字母。
纹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不但这里疼,恐怕心更疼。
粗略地帮宁远擦拭了一下身体,许匀舟才将早已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宁远酒喝得太多了,前半夜没什么动静,后半夜狂吐起来。
许匀舟蹲在他床边,每次让他喝热水都会立即吐出来。
“难受。”宁远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远远你说啥?”许匀舟把头低下。
“我难受。”
这下许匀舟听清了,“哪里难受?”他担忧地问道。
宁远抓住许匀舟的手,“我哪里都难受。”
许匀舟根本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宁远现在还不清醒,难受的时候就嘟囔几句,要不然就一直皱着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许匀舟只好将人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就这样,一夜未眠。
凌晨四点左右,宁远总算有点清醒。
“远远?”一晚未眠加淋了雨,许匀舟的嗓子此刻有些哑。
“宿舍?”
“对。”许匀舟将人又使劲搂了搂,“我带你回来了。”
“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听到许匀舟的声音,宁远有些担忧地问。
“我没事。”许匀舟坐起来,将人带到怀里,“昨天一整天都没你的消息,那才叫有事。”
“对不起。”宁远弱弱地说。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许匀舟吻了吻宁远额头,“远远,是我不够好,我一直以为我比谁都了解你,但是我发现,我还是做得不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宁远愣了一下,他往橱子的方向看了眼,尽管距离有些远,他还是隐约看到,橱门半掩着,良久他才小心翼翼试探,“你看了?”
“嗯,对不起,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看。”
宿舍没有开灯,只有床头的小台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