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
宁远没说话。
许匀舟也知晓了答案。
直到…
“许匀舟你给我躺回去。”
皮卡丘一叫唤宁远才看到许匀舟右手手背的针管里往外回血,刚想起来被皮卡丘按回去。
“我去找医生。”
许匀舟鼓针了…
医生又在他另一只手背狠狠扎了一针。临走时还嘱咐要注意。
“没事。”宁远摸了摸自己的半张脸,虽说还是很烫,也有些刺刺挠挠的疼。
但比起许匀舟真的不算什么。
肉体的疼痛在精神折磨面前不值一提。
“自己擦一下。”皮卡丘再回来之时,扔给宁远一管药膏。
坐下来时,重重叹了一口气,对许匀舟说,“许匀舟,别去找你父母。”
“老师,可…”
“孩子,听我说,我知道你爸妈这么做是为什么,一开始是想着你没有人照应,肯定撑不了几天哭着回去求他们,但是你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坚强。”
皮卡丘脸上渐显倦色,“这些年我不是没见过高三经受不住压力跳楼的,但是王熙那样的,我是第一次见,我看到那封遗书时,受到的冲击不比你小,所以我身为一个老师和一个父亲,也思考自己在教育这方面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失误,之前我还想着,能舒缓你和你爸妈的关系,毕竟父母和孩子,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王熙的死,我明白了,我错了,我不想在看到这种悲剧。所以,你不能回去…”
“可是老师,你怎么办…”许匀舟哽咽着说。
皮卡丘轻轻笑道,“我没什么,五十的人了,人生也就这样了,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就算卸任了又如何,年轻攒了一笔钱,以后依旧可以衣食无忧,所以你和宁远别担忧我,要放心去飞,这也是我今天大老远跑来找你们的目的。”
……
那一下午,皮卡丘待到很晚才离开,离开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嘱咐了他们几句,便笑着离开了。
家里爷爷和红毛焦急的等着,听红毛说,爷爷知道宁远爸爸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二话不说将人轰出家门,还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许匀舟身子还有些虚,哭了一下午的眼睛又红又肿。
宁远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上了药的脸有些消肿的迹象,但眼睛也是又红又肿,看着像是刚和别人打完架。
老爷子一看手里的东西一摔,“我今天怎么没打死他。”
“行了行了,爷爷。”红毛急忙给他顺气,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子,“吃饭吧,估计都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一杯热水下肚,许匀舟感觉全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