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许匀舟的父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们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太想你了,以后我们不会来了,你不喜欢的我们都不会去做了,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许匀舟没说话,而是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外面,雪依旧在下…
放眼望去,视野所及,皆是白色。
瑞雪兆丰年,十天后又是一年除夕,爷爷早就备好了腊肠,正挂在屋檐下…
“你们走吧。”良久许匀舟开口道,“不要再来找我。”
“儿子…”
“我说让你们走!”许匀舟转身,看着面前的男人,“许先生,陌生人之间,何谈恨,又何谈原谅,您请回吧。”
许匀舟的行为令男人大吃一惊,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当看到许匀舟那副冷漠的表情时,顿时又哑口无言。
陌生人…
只是三个字,却有着最大的杀伤力。
“请您离开!”许匀舟又说道。
最后许匀舟的父亲也不知是怎样踏出了那间屋子,身后的女人还不肯离开,被许匀舟父亲用力拖了出来。
“带她去看看医生。”
许匀舟父亲刚出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这句话,以及,“陌生人或许会有成为朋友的可能,退一万步讲,你们给了我生命,如果有一天你们生活无法自理那一刻,我会回去的,好好生活…”
……
送走了他们,许匀舟转身,便看到了把自己包裹得只剩头的宁远,眼睛不知看向哪里,发呆。
许匀舟过去,揉了揉他脑袋,笑着问,“想啥呢?”
“他们?”宁远问。
“毫无改进。”
“为什么?”宁远裹着被子坐起来,将自己内心想法说了出来,“我感觉改变很大啊,我刚才直接看傻了眼,这是你之前那狠心的父母?”
“傻。”许匀舟隔着被子抱住他,宠溺道,“远远你看,他们说是从我同校同学那里知道的,可我那个同校同学,我从未联系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放假?可见肯定早就有预谋,再者,现在每天就跟守门人一样,每天守在我们家门口,风雨无阻,跟之前的监控有什么区别,你说,他们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