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宁远仔细想了一下…
都怪方明,宁远在心里给方明记了一笔,下次见面一定算账!
“我觉得我还可以在挣扎一下。”宁远又说。
“你说。我听着。”
许匀舟“敷衍”两字已经明晃晃写在了脸上,解释之路不好走啊,宁远扶额,心里开始组织语言。
“我之前是有这个想法。”宁远第一句话说道。
“嗯,我知道。”许匀舟配合点头。
“但是我现在没有了。”宁远又说。
“嗯,我不信。”
宁远:“……”
“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了!”
“嗯。”许匀舟依旧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我不信。”
“我是真心话。”
“嗯,你说归你说,我不信归我不信。”
宁远:“……”
看来两个人是没法好好交流了…
宁远放弃地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背对着许匀舟,既然说不过,那就耍赖!
“远远。”许匀舟哭笑不得,凑过来轻轻将他拥入怀里,轻声说道,“先别说我,你还从来没有认真地跟我说过你想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宁远说话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宁远目前的感觉用确切的两个字形容来说,就是“可以。”
别人问他考研如何,他会觉得可以,问他直接工作,他也觉得可以,这杆秤平时会稳定在某个平衡状态,但也往往会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发生一些偏差,一但出现偏差,便是宁远最纠结的时刻。
“嗯?”
“我是真的不知道。”宁远说道,“你还好,你有干某一件事的欲望,就拿我现在来说,我没有继续读的欲望,如果我最后真的去读研,问我原因我也只能会说大家都在考,所以我跟着考,并不是说你我想去,而且我直接工作,我又会犹豫,这个社会的门槛越来越高了,真的不继续走了吗?”
这种感觉之前还没有那么明显,但这一学期开学,特别是身边的同学开始讨论关于“未来”这个词汇时,宁远渐渐纠结起来。
于他而言,高中时期的“未来”是会半夜笑醒的美梦,而大学的“未来”则是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少年时期与一人携手,也算是圆了一个美梦,而如今的现实却不得他人插手,单打独斗的日子总归是难了些,但也好在起码身边还有人嘘寒问暖,替自己兜一兜烦心事。
“远远?”许匀舟轻声喊道。
“嘘,别说话。”
宁远靠在许匀舟怀里,阳光透过玻璃的缝隙溜进来,在地面上印出斑驳光影。
安静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宁远便开口道,“许匀舟,你别放弃好不好。”
宁远明显感觉出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却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