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
他闭嘴了。
江震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壶嘴冲着夏星辰,慢条斯理地一边品茶一边问:“打几年了?”
夏星辰不回答他也不着急,光线越来越暗,客厅里早就开了灯。
黄昏的自然光线和人造光糅杂在一起,夏星辰倒也没觉得暖和到哪里去。
这宅子他反正觉得挺阴森的,江朔他爸也很怪里怪气。
江震山喝了一杯茶也没听见夏星辰回答,便又倒了一杯,杯底轻轻地碰了一下茶几。
夏星辰顿时觉得江震山修养好像没江朔好。
至少跟他比,江朔明面上看着不会让人这么生气,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被慢待得过分。
他宁愿训狗一样去跟易感期的江朔玩飞盘游戏,也不想跟江震山周旋,干脆回答他:“五年,15岁开始玩的,今年虚岁21岁,跟您儿子在一起三年,半个月前已经分手了,我不太想管他,但您非要我来,还去人那么多的地方找我,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到时候影响你们江氏股票。”
他语速不够快,确保每一个字江震山就算耳背都能听得清楚:“我被带过来的时候起码几千人看到了,不排除实况转播后面的电视观众,所以您找我到底什么事还请尽快说,不然晚上回不去我怕队友报警。”
江震山似乎没想到夏星辰这么有趣,抬目看了他好几秒,兀地一声笑了:“江朔居然被你迷了三年。”
“您误会了。”夏星辰假装恭敬地说:“是我缠了他三年。”
江震山立刻就问:“为什么?”
能为什么?标准回答无外乎钱、颜、人、器大活好。
夏星辰刚准备开口,江震山就接着问道:“因为他跟林鸠声音很像?”
冬天黄昏没有多长时间,至少长不过可以让人缓慢地看见太阳西沉、星河升起。
夏星辰不是很想跟江震山交流,所以每一句话都挺欠儿的。
他们俩说到现在,夏星辰甚至不知道该说他跟江震山到底谁更接不住谁的话。
也不是不能聊,只是一个迂回另一个就更迂回,一个开门见山另一个就比对方还直白。
夏星辰噤了声,坐直了身子,警惕地望向江震山,他终于将这个人跟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江家掌权人联系了起来。
“您想说什么?”他问。
江震山便笑:“别紧张,我没跟江朔说。”
夏星辰听他还有话的意思,便没应声,等着。
“是他自己蠢,什么人都敢往身边带,一点点示好就觉得是真心喜欢。”江震山笑得特别和善,“他还是太天真了。”
夏星辰很想反驳。
江朔万万担不上“天真”这个形容词,他最多只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