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沿喉结滚了又滚,被字字的“哥”叫得脑子发晕,想念自己也能用一声“哥”换来魏远的吻的时间。
他转身看梁奕生,眼神一对上就被拽进怀里。烟味,酒味,按在后腰上的手箍得他腿软,他今天穿了条西装裤,腰间扎了皮带,腿一软就被梁奕生两根手指勒着皮带拎起来重新箍在怀里。
最后被半拖半抱地弄上洗手台,台面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是许沿刚刚洗脸的时候自己溅上去的。西装裤太薄一层,水渍洇进去,屁股很快觉得又冰又湿,他撑着大理石面想挪开,被梁奕生一只手按住,只能仰着头跟他接吻。
洗手台的角落放着两盆花,真花。
枝叶本来舒展地伸出来,被许沿的背挤着委屈地堆到一起,一丛茂盛的森绿。
上半身是件很薄的卫衣,浅色。胸前是银色的拉链,能从脖子拉下来到胸口。许沿私服一向穿得很像学生,他的脸长得本来就很有迷惑性,一眼看上去一般人猜不到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像还在读大学的学生。
梁奕生伸手想把那条拉链拉下来,被许沿挡了一下。那只手顿住,很快转移阵地,从许沿的后腰往上摸。卫衣掀起来好大一片,身后的叶子簇拥着蹭在许沿皮肤上,很痒。
做这些事的时候梁奕生一直在亲他,许沿很清晰地感受到嘴唇在受折磨,齿尖磨着磨着仿佛要深深扎进去。
这种感觉很割裂,对许沿来说。他们不在守山村那个屋顶破了洞的小屋里,而是灯光华美,衣着光鲜,就好像是青树最终跟着魏远到了他的城市,他们从未有过一丝隔阂地相爱,在这里接吻。
朦胧间听见梁奕生的声音,他的声音藏在喉咙里,好像是刻意避着他。许沿听不清,偏偏想听,猛然间觉得周遭一片安静到过分,只剩下低低的、沉沉的,被吻打碎到字字分离的,却能囫囵地拼成两个字。
青树。
青树,青树,青树……
许沿浑身上下从麻木到僵住,抖一抖能落下满地枯枝。背后的手还是滚烫的,每摸过一个地方都像要打上他的烙印似的用力。他挣扎一下,按住梁奕生的上臂,继而躲开他的唇。
但呼吸还缠在一起,没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已经分开似的,气息仍然亲昵地交融。许沿觉得狼狈,狠狠抬手擦了一下嘴唇,叫梁奕生的名字,他第一次这么叫梁奕生,端端正正的三个字。
梁奕生因为盛焰这个角色爆火之后大家猛然发现梁奕生竟然是影后宋姿的儿子。宋姿息影做全职太太已经二十多年时间,但再新的新人也多多少少听过这个名字,宋姿那个年代做艺人的远没有现在这么多规矩,谨言慎行三缄其口,怼记者是家常便饭,宋姿又是个中翘楚,问她一句私人八卦能被她怼到一个周不愿再拿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