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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论治论,说白了就是治国治城之论。这东西钧哥熟啊,他从识字起就开始学这个,学到现在都十三年了,最擅长的就是提笔放论屁。

    如今,一放就能放个七八|九张纸,快得很。

    钧哥拿着阿城的旧课业研究了一番阿城的笔迹,接着用指尖从笔筒中挑起一支毫笔蘸墨,只见一阵笔墨狂书,唰唰唰便是写出了一堆论。

    阿城一看,惊为天人。这论有理有据不说,竟还与他的笔迹无二。

    喔!好生靠谱的兄弟。

    不愧是你,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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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线战士,此世最强之士。

    如果说一个这样的战士可以在短短一天之内补完常人一个月才能肝完的作业,那么两个死线战士一起便是一加一大于二,在短短两个时辰内从无到有,奋起直追。

    时间总是短暂,很快便到了夜。屋内灯亮了起来,屋外也响起了脚步。

    「哒、哒」

    那是沉重的脚步,沉重得越发接近,也让阿城的心肝越发狂跳。但越是狂跳,他的面上越是冷峻,他和阿钧的配合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哒、哒」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咔」

    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从书房门处传了过来。就在细响出现的那千钧一发之刻,钧哥平稳又完美得在纸上勾勒出最后一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到另一边开着的窗户,纵身一跃。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缝之后,幽幽看了进来。

    阿城冷静又从容地放下了自己的笔。

    很是淡定,很是平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自己没有在奋笔疾书,他的好兄弟也没有跳出窗去。

    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认真的学子。从未摸过鱼练过剑,一直在好好学习做着课业的学子。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

    父亲,你回来了。

    幽幽注视着屋内的阿城他爹:

    要不是老爹我回来的时候在码头听别人说你整天在海边耍剑,从太阳未升起到太阳下山,我都信了你现在好学的鬼样。

    这个臭小子,会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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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推开门,负着手一步一步踱到阿城的身边。他深深地盯着阿城的眼睛半晌,阿城淡淡的看着他。

    这一刻,除了窗外的钧哥,没有人知道方才的书房内一些是那么的紧迫。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那冷酷的面下藏着的是怎样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喉咙的心。

    阿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治论看了起来。阿城的心又开始有些狂跳,因为他知道,那是阿钧写的。

    阿城不知道,他的阿爹是否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他活了十六年,却从未像这一刻一般期盼着他阿爹读不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