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时不时眼瞎。
但没关系,眼瞎并不能影响他美丽而动人的体贴之心。
会老实分摊家务负责洗衣的体贴之心。
当然,一开始的钧哥和小少爷七童一样不知道衣服的正确洗法。但不同的是,七童被养在院中,而钧哥则在西街中撒野长大。
钧哥没洗过衣物,但他见过猪跑。菠菜妈用那纤纤玉手清洗衣物的那种猪跑。
那时的菠菜妈有一双如凝脂般白皙的美手,她不愿用自己的美手去触碰肮脏的衣物,于是机智的她想了一个法子。
她将衣物塞进泡有皂角水的木桶之中密封,并其固定于横放的木杆之上,然后用那双玉手抓住木杆的一端一阵旋转。木桶翻滚之间,衣物便被甩了干净。
那时还是个萝卜头的钧哥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厉害的操作,不禁追问菠菜妈这叫什么。
菠菜妈告诉钧哥。这,是她家乡的法子,叫做滚筒洗衣,秘诀就是要转得够快。
钧哥深深记住了这个神奇的法子,却一直没有机会尝试。时隔多年他借住于七童的小楼,终于有了机会。
他将目光投向了三人的衣物。
这一天阳光明媚,他练完剑巡视完今日的军营,回到小楼之中准备好了衣物,还特地用从吹雪家带来的皂角泡好了香香的水。
然而,正当他准备动手之际,一个天大的问题突然出现,他,没有菠菜妈特制的木桶。
钧哥低头沉思半晌。从七童的花浇想到菠菜专属的厨具大锅,接着又从七童的浴桶想到了菠菜的脸盆。
可这些却没有一个可以卡上木杆,承受翻天覆地的旋转。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钧哥注定就要用上自己练剑的宝手去搓洗衣物吗?
钧哥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透过这双手,他看见了自己的曾经。
曾经的他用着双手做过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从练剑到写论,从写论到读书。他读过很多书,有政论也有兵论,有剑谱也有道经。
等一下,道经?
钧哥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只见他抬手一挥,空气中的暖流便是顺着他的双手瞬然飞出冲向那盆中的皂角水和衣服,然后便是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