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书登时火急火燎,开始怀疑他的同党。
他也不是没想过那人会不会是菠菜,但很快就被他否去了。一来是那时的菠菜远在外乡,不可能来得及送信。二来就是他打心底看不起这个女婿。
顾惜朝什么身份?一介贱民,市井小人,也就是靠攀上他的女儿才有资格看到上流社会一眼的,能认识什么权贵
别说新帝身边的那些红人了,就说普通权贵家最低级的小厮都没资格碰上。
就他,还想告密?哼,笑话,他还能飞天遁地千里传音不成?
菠菜当然不成,但可惜的是钧哥可以。
钧哥,一个普普通通的新任帝王,简简单单的顶级剑修。他总是很忙,但忙里有时也会偷个闲,比如走走神揪揪鹅哥的屁屁毛什么的,偶尔还会把空气中的暖流灌进拔下的毛里耍一耍。
耍多了,奇怪的新东西就出现了。
就是那种只要手握鹅毛信物便是人在千里之外也能传音的那种东西。
钧哥将其做成了小小的令箭,给了菠菜一个又分给了暗卫们。
年轻菠菜总是从钧哥那里得到奇怪的鹅毛制品,只当是个挂饰,没放在心上。
但暗卫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拿到后又是逗猫又是传音,休息时玩得不亦乐乎。他们还专门给其取了个名字,叫鹅毛传书。
也正是如此,随身携带鹅毛令箭的乙才得以跟在菠菜与傅系私军相见之后,及时传音,甚至还传回了好几次私军内部的密谈。
只可惜傅宗书本人并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事实,他还在皇城的同党里疯狂追查着那个并不存在的叛徒。
他越找越是烦躁,朝中的势力也被钧哥一个个除去。不止是他,蔡系一脉也是损失惨重。
若说在大臣们的眼中,曾经还是太子的顾钧在行事之时因为要顾及其父皇和兄弟手中的权力受到桎梏,那现在登基为帝手握大权的他便是出笼的野兽,行事百无禁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不顾半点的情分颜面。
他似乎没有情感,便是见到老臣以死相谏都能无动于衷,坐在高台上就像当初作为太子参加皇宴那样,任由下方你争我吵哭天喊地都不见任何反应。
他总是垂眼看着他们,就像是看不见尘埃的神明,无情无欲无喜无悲,眉眼间尽是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雪,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他好生霸道,决定的事情半点不听旁人的言语。
不听也就罢了,傅宗书也是从蔡京那里听说过上上代皇帝的,那就是个暴君,也不听旁人。
但问题是上上代皇帝是个废物,天天醉生望死还不懂治国夺权,这才让蔡京给抓到了机会夺取了重权,可这位新帝不一样,他不听,但他厉害,会且敢用人得紧,便是不忠心于他的人也敢任用。
最为离奇的是他竟然还重用了方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