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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能死,若死死了定然会让傅宗书生出警惕。但他可以表现出一些异常,比如闭门谢客,逼迫傅宗书走投无路,再也无法忍耐。

    显然,他的做法效果极佳。

    傅宗书急了,他*上了绝路。

    和蔡大人不同,傅宗书是个极为贪婪的人。为了野心让家中男丁全都进入了官场,女丁也基本嫁给了同党。

    如今新帝想要对他动手的意向越发明显,他再也没了其他的选择。

    他必须得反。为了活命,也为了他等待了几十年的野心。

    他不是蠢蛋,自然知道此事不便自己直接出手且需要时机。

    新帝身边有位忠心的狗,王桃。他武功高强,几乎时时刻刻待在新帝的身边,若是他在场,这场政|变定然不能成。

    但天都助他,就在他起异心不久,临属国便派来长公主与其准驸马作为使臣拜见新帝。

    据说准驸马本是大禹人,走商时与这位公主相遇相恋。因婚后计划陪伴公主定居于临属国,便想着在母国大禹办一场婚礼以做留念。

    考虑到两国的友好关系,大禹朝廷定然不会拒绝此事。只是新帝喜静,不会亲自参加,由三王爷代为出席,办宴一事也让王桃与礼部全然负责。

    彼时,王桃定然不会待在新帝的身边。按照临属国的习俗,那场婚宴也会向全城开放,为了维护秩序东厂和禁卫都将注重于此,相对的,皇宫的守卫将会薄弱,正是他行大业的好时机。

    当然,为了安全,傅宗书也不会亲自前往。

    他唤来了他的嫡女婿,本就是贱民出身和其他女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的顾惜朝。

    初听造|反,顾惜朝是肯定不愿的,即便他的岳父承诺事成会给他封王拜相。

    顾惜朝承认,他自幼就有想要拜相的野心。但他的野心不代表着他的不臣和不义。

    他的相该是大禹的相,他治的国还是大禹的国。他想亲手建造一个盛世,除去那些尚且还存留于天下的阴霾,那些在他记忆中的黑暗。

    但现在呢?傅宗书要反,一个乱臣贼子,要反一个好不容易才踏入和平还未满一代的天下。

    顾惜朝有志,但他的志绝不是造出一个新的乱世。

    傅宗书也知道顾惜朝在犹豫什么。他太懂年轻书生了,虽不得志,但内心总是燃着一股让人发笑的正气。

    可这正气又能维持多久呢?

    一腔热血,一身傲骨,难道面对妻儿的命,面对家人的险还能不折吗?

    傅宗书状似亲密地拍拍顾惜朝的肩。

    好好干。他说,也为晚晴和我那孙儿徒个好,以后这相府还要靠你呢。

    不敢。顾惜朝道,还要靠相爷的照拂。

    诶,我老了。傅宗书挥挥手,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如果我记得不错,你还有哥哥?上次带着只鹅来婚宴拜喜的那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