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避讳伤心事也好,看她能撑多久也罢,过来吃瓜的闲空,愣是一个字没提傅先生。
只说赵观原这个莽张飞,今天真是把人气死了。
气着小音也气着某人。
好端端交际局,一下楼,就做了冤大头。
不过都是些二世子,Nana先入为主,觉得赵观原这样,傅雨旸的那个外甥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都是些不用愁生计的有钱闲散。
一个个的,意气一挥拳,几十万没了。这还不够废的?
周和音的住处只留着冰箱的通电,和冷气在运行。三十来平的小公寓,没正经单独的客厅,只在阳台与卧室当中有一隔断,勉强一张小圆桌的空间。
她不爱开顶灯,有盏落地灯在圆桌边。她回来总要踩亮它,像她移动书架上《龙猫》绘本,草壁月背着妹妹在雨天等爸爸回来的巴士站台里那样,有一盏灯,光明如塔般地照亮着她们。
小音总爱这样的氛围。
她在灯下用勺子挖西瓜吃,慢条斯理的把种子全吐到一个盘子里。明明Nana几次三番想往某头名字上扯,小音却岔点别的,“我的叮叮糖忘了。”
“算了,给那姓夏的,不要也罢。他都琢磨起你的名声来,这种男人可见一斑。赵观原狗是狗了点,但起码狗在明处。”
周和音没所谓,“就是可惜那盒糖了,我找了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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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一,一上午焦头烂额的部门会,他们骆总把周五团队提交的各小组数据报表全挨个呲了个遍。
他直系的人也没能幸免,属于自己人骂起来更上头那种。
周和音的借调还没结束,人事找她谈的意思,她满一年的调薪申请表,也不是原来主管签了,要等骆总签。
同期里,也就只有她的调薪申请没落定。周和音到底有点不痛快,想趁着临近午休的时候找骆存东聊一下她的诉求的。
但看大佬左一顿火右一顿火的,连忙打住了,这个时候进去,灰都能给你烧没了,谈钱更是找死!
万恶的礼拜一,属实胃和荷包都空空如也,人的情绪自然不安定。
周和音收拾工位锁屏电脑的时候,接到楼下前台的座机来电,说楼下有人找你。
周和音循例问了下哪位?
前台姐姐属于办公大楼物业行政单位,和小音她们几个还算相熟,只告诉她,一个男生,长得还不错的男生。
周和音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白T黑裤。昨晚的雷阵雨,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对方要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前台姐姐提醒他,伞,伞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