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的炭还没熄,周学采换了个蜂窝炭把炉子封起来了,晚上烧水用。
周和音提着保温桶,刚急着走的,一时又困住了。
她认真喊了声爸爸,“你今天输钱没?”
“输了。”
哈哈,周和音即刻微信给爸爸转账了一千块。
周学采摆出一副不大受用状,问她干嘛。
小音逼着爸爸点收,“给你打牌的钱啊。不然我妈又要念叨你了。”
她再可人道,“以后你老了,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打牌基金,好不好?”
周学采傲慢道,“我还稀罕你的钱。”
小音也跟着臭屁起来,“你会稀罕的。等你老了,拿不到家里钥匙,春芳女士不给你钱打牌,你就稀罕了。”
周学采被女儿脑补的惨兮兮老年生活逗笑了。
催她快走,他牌桌还等他呢。
父女俩在门楼口说再会。老周始终如一的提醒词:开车子当心。
小周坚定的答复:我知道。
*
周和音开车回到自己住处,她从地库上楼的,这样的单身公寓,一层四户,她的这间在最东边。
门锁是最普通的机械钥匙。
所以,傅雨旸即便上楼来,也只能在门口等她。
她才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门锁上挂着他的外套,门口两箱车厘子,再回头看,逃生梯那边的门被格开,边上窗户移开着,有人白衣黑裤地站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吞云吐雾。
烟灰全弹在烟盒里,看到她回来了,才灭了手里的烟。
窗沿边还有他一只车载水杯,他揭盖咕哝灌了好几口,
出口就抱怨,“热死了!”
就这一会儿,周和音也有点热。“你没开车过来?”她问他,为什么不在车里等。
“车子在一楼。”他把司机打发掉了。
人走过来,闲话少说,“先开门,我热。”
周和音这才翻包里的钥匙,一面翻,一面问他脚下的东西,“这是给我的?”
“嗯。供应商送了好些东西,也就这个,你用得上吧。”傅雨旸说,还有好些在老乔的冷鲜库里,“你先吃,太多,你这里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