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再把傅雨旸叮嘱的慰问礼金拿给了书云,出于傅雨旸的立场,多嘴问了下傅家长房这个人的情况。
“就是共的一个老太爷,对方都和我二叔,也就是雨旸他父亲差不多年纪了。这个年纪有个什么,大差不差三长两短的命数了。”
“我晓得雨旸没工夫的。这么多年,他父亲那头也回来的少,基本都是人不来钱到的往来而已。”
“后头几年,他替他父亲回来过几回。也都是和这些族兄合不来,他们晓得二房有本事,也晓得雨旸挣得多,说些调侃话,他是一句都懒得过耳。加上辈分大,过年那阵仗,你是没看见他,他哪里会方方面面照料到那些族里小宁(*小孩)啊。把我喊到边上去,把一扎子钱全交给我,要我去替他发那些压岁钱。”
周和音听后脑补出某人不稀罕那些繁文缛节的臭屁嘴脸,不禁好奇,“那么他辈分最大,小宁喊他什么呀?”
书云说长房在的老大家都进重孙了。
爷爷,太爷爷?
周和音笑得咯咯地,边上打完一局游戏的宋堰桥冷不丁讥讽她,“有人岂不是太奶奶?”
笑到半路上翻车的周和音偏头横一眼宋堰桥,书云也跟着缓和这个不争的事实,“嗐,现在的孩子哪会那么认真喊啊,再说,你们到时候又一年到头回来几回呀。本家兄弟,一辈一辈就这么淡下去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很看重你们的。”周和音替傅雨旸转达这份客观事实,她告诉书云,傅雨旸是真心希望你们过得好。
“因为,他在你们身上,多少寄托了他姐姐的希望。”
书云说话间就红了眼,不住地点头,说晓得的,“也幸亏有你,周小姐,我不是说奉承的话才一味夸赞你,是真心的,雨旸和你一处,他看上去可务实多了。”
“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男人该有的奔头。”
周和音听后却只是勉强受用,她心里也有不如意,难朝外人道。午休时间有限,匆忙和他们会面,交付完,周和音还得回公司去。
临去前,宋堰桥来搬东西,周和音从恒温酒箱里取出一瓶酒,额外转赠给他。
“干什么?”
“送你和你同学喝啊。”
宋堰桥知道老傅的酒都不便宜,取笑她,“你可以替老傅做这个主嘛?”
周和音面上骄傲,“当然。因为这些酒原本就是给我的。”
她再问他,“那天在餐厅,为什么确定是我?”Nana明明比周和音更醒目、显眼。
“直觉。”
“去我们公司楼下找我,也当真不是傅雨旸的授意?”
“不是。就是确定去找你,更能让他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