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沉沉,酒香就格外出味,竟然是甜的。
周和音面子薄,到此都没说话,傅雨旸的话更是把矛头全牵到他自己身上。
只是在座的人也就瞬时明白,这种商务酒局,光明正大带在身边的,就不只是简单女伴那种程度了。
事实也是,乔董这位年轻合伙人,向来不是外头眠花宿柳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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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存东看在眼里,更庆幸他那通电话没有打错。
傅沈两头他都不想得罪,也只想维系生意关系。可是老沈那头,不知突然抽什么疯,几发刁难人,骆存东这个老狐狸也只是把周和音召回头,才醒过味来。
醉翁之意在这呢。
他那晚是临时择出来,算是卖老沈一个面子。可是越想越不对劲,为了哪头得罪另一头,都是不上算的买卖。
他还不如装糊涂,装不明白傅雨旸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和这小妞来往。
借着问候傅某人近况的由头,旁敲侧击地点明,一家女百家求的事实。
他这里只是工作的营盘,不是你们婚恋的中介所。
反正,骆存东把自己择出来,你们两只老虎,怎么打破头,也都是你们自己的颜面。
关我鸟事。
不成想,傅雨旸回城的提前庆功宴,却单单喊了骆存东这个外人。
还不够,傅某人同自家的几个高管打招呼,我们小音酒量有限,就不要为难她了,她欠你们的,都算在我头上。但唯独要单单敬一杯他们骆总,“为着骆总父兄一般的维护。”
说着,傅雨旸把手边的白酒小杯擎给周和音。
目光鼓舞她,当真要敬这一杯。
骆存东不等席上唯一的女宾开口,就急急打住了,“别,傅总在这,你要她敬,就是你敬。还托大这么一顶高帽子,我可不敢承受啊。都是分内的职责,被傅总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多徇私了。”
傅某人饮酒后的冷静,浅笑,再把手里的白酒小杯端回头,凑到唇边,一饮而尽,杯底朝下,示意算是敬过他了,嘴里有词,“徇不徇私,我都要替她敬你一杯酒。”
“于我傅某人是世故;于她,是人情。”
于你骆某人,是给你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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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阑人散,傅雨旸亲自出去送客,他和骆存东是并肩一齐出去的,言笑晏晏之态,相谈甚欢得很。
送客回头,所谓假公济私中途折返的人,才有工夫和身边说几句体己话。
傅雨旸在周和音对面椅子上落座。
细细端详她,缓且柔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带着温热的酒气。
他不说话,周和音就也跟着不说话。
几个回合下来,某人伸手推她一下脑门,问她,“哑巴了?”
证明自己没有哑巴的人,干脆开口,“你真是中途溜号回来的?”
“这里去嘉兴也很方便。”他这样回答,市侩但也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