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风过身边不同年龄层的男人,会不会给另一半去买卫生棉。
其中就有周学采。爸爸是个再务实传统不过的直男,他说不懂这些,也觉得女人例假属于男女有别的范畴,甚者,很多男人把女人的生理期当作晦涩乃至耻辱。
周和音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期专题,某日还可以补个番外篇。
傅雨旸等车泊停下来,自顾自下车去,要帮她买卫生棉,当着他的司机面,殷勤面貌,问车上的人,要什么牌子,什么size,日用夜用什么的,“那些名堂,你最好都给我说说。”
周和音原本只是想为难为难他,不成想被站在车外的人难到了。因为他的口吻,像极了他的生意,也很像爸爸每回出门买东西,一味问妈妈,要什么,买多少,你写给我,最好!
车上的人也要下车来,傅雨旸不肯,他坚决要独立完成,“不要紧,我给你视频,你选中哪个我买哪个。”
“你就是故意的!”周和音拆穿他。
某人严阵以待,蹙眉状,“你又冤枉我。”
随即,他拾着手机就去了,周和音才没有那么傻,陪他视频买卫生棉。
她从淘宝上翻出图片,让他去按图索骥。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某人从店里出来,月色浓重,傅雨旸一手一包女性用品的卫生棉,手机随意插在衬衫左边胸前的巾袋里。
他摸门锁上车时,周和音嘟囔道,“你好歹要个袋子!”
“可降解的马甲袋很贵。”
“才怪。你就是反骨,厚脸皮,没所谓。”
周和音后悔了,这怎么能为难到他嘛,一个连生计用品都可以义正言辞找酒店拿的人,他怎么会稀罕这点为难呢。
本来也不是为难。傅雨旸眉眼诚恳,“女性生理期买这个,不该和男人进店买烟一样吗?”
知道了。周和音把他手里两包夜用的安心裤都拿过来。
然后要司机送她回去。
傅雨旸坐在边上,没出声,任由她支配他的司机。
车子到她住处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期间傅雨旸接了两通电话,其中一通是老乔的,周和音听得见有限空间里的扩音。
老乔提醒傅雨旸,明早还有正经事,别误专机。
另外一通是书云打的,堂姐弟俩谈得很简短且低声,傅雨旸面上很寡,只冷冷附和了句。周和音全然看不出端倪。
直到到她住处楼下,车子泊在香樟树下,傅雨旸只精神不济地看着身边人拾掇东西要下车去。
他不问她东,也不问她西。
只把玩着手机,交代她,“上去吧,我看着你灯亮,门锁好。”
周和音侧目他一眼,再复一眼。
再埋怨他,买个东西也不要袋子,害她傻乎乎地要抱在手上。
某人一副替她虑到的样子,把外套拿给她,要她包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