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连连称是,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周和音从南楼门楼出来的,看爸爸主人貌地站在北屋门楼处,中间隔一栋楼的深度,她看了爸爸好几眼,他始终不回应她。
时间局促,周和音到底还是出门了。
等到走到巷子中间,回头时,爸爸已经进屋了,北屋门楼台阶处,只剩下她小时候在门口跳房子的映像。
一格一格地,跳着跳着,那个小宁就长大了。
阿婆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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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公司,她中午请假是得骆总口头应允先走的,该补的假单还要补。
趁大佬茶歇空档去找他签假单的时候,骆存东有一搭没一搭的瞟周和音两眼,问沈致那头还顺利?
嗯。合同已经走完,后续我也会及时跟进的。
骆存东含糊鼻音一声。心想这小妞有两把刷子,不声不响摁下两个头颅?
他把签好的假单递回头,大概今天太闲,闲得他要和下属闲磕牙几句,既然傅雨旸那么光明正大地要替她撑腰,也没什么遮着掩着的,“傅先生到时候回头,你怕也是干不长了?”
“什么?”
“傅雨旸来江南是替乔董临时救场的,他总要回去的,你不跟他走?”
周和音心里一堵,跟实心的糯米粽子掉进心坎里来去不得地堵,她再想到中午家里,爸爸要把那连通的过道封起来,南北不通了。
案前人扯过她的假单,耿头耿脑地谢过骆总,“我哪里都不去。”
然后出去了。
骆存东一噎,“哼,小妮子被惯得上天了!”
下午几个小时,满满当当的会和客户追踪。周和音沉浸地做数据报表,没一会儿,耳边同僚们就商量着下班了。
今日七月半,尊重传统文化也好,公序良俗也罢。反正和本土节日挂钩的日子,大家都约定俗成的不加班。
骆存东也还算开明。出来找人要数据的时候,看大家都一门心思收拾东西了,也就此作罢。
周和音是格子间最后一个走的。
走之前,骆存东办公室打印机没墨了,他跑出来逮住她问,外头共享的打印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