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缘故?”
“你要回去了。”
傅雨旸单手托腮地看着她,也问她,“那么,我不回去,要去哪?”
油条好油,冷了,满在嘴里,特别噎,咽不下去。
周和音想着刚才书云朝他的样子,是的,她有个亲哥哥亲弟弟,由人这么提携抬举,她也会朝他感恩戴德的。难怪书云一心想要化解和春芳女士的过节,也怕堰桥冲撞了她父母。
总之,傅雨旸许他们母子的,远远大过他们能还报的。
连昨日那个周先生,即便本地赫赫有名的实业人家,去到B城,多少还要联络一下傅雨旸,这就是拜码头的意义。
她一想到他回去就如鱼得水了,一想到偌大的一个B城,他们去烧个香都能碰到他前女友的闺蜜,就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死命地咽油条,咽是咽下去了,噎着了,噎到打嗝。
傅雨旸好笑,要她喝口汤顺顺。
周和音不高兴听他的,吃了瓣橙子才算化解了。傅雨旸移开托腮的手,要徒手再给她剥橙子,揶揄的嘴脸,“怎么还急了,因为我回去?”他终究还是这个字眼,“我总要回去的啊,放心,忙完我就过来看你,或者,你周末高兴的话,就飞过去看我,机票我给你报销,好不好!”
“没兴趣也没空。”周和音吃完手边最后一块橙子,擦擦手里的汁,说她吃饱了,回去了。
傅雨旸一脚踩在她椅脚的横沿上,害她都掇不动,起不来。
他问她,干嘛?
“回去。”
“你怎么就可以回去,我连个回都不能提?嗯?”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提了。事实不也是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才跟这桌早餐一样,全倒给我!”
“早餐是早餐,安排是安排。”
“早餐是取悦你,安排里也从来没你的份。”
周和音不懂他的意思,也从来不把他纵情时候说的那些哄人的话当真,甚至,她想过,他总要回去的,想过他和她正式面对这个问题的这一幕。
只是没想到,即便身处这一幕里了,她依旧没有答案。
“什么叫没我的份?傅雨旸。”
“意思就是我可以轻易带堰桥走,你不行。”
“你昨晚见我父母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你愿意跟我走吗?”傅雨旸徒手剥开一个新鲜的橙子,空气里有爆开的汁液味道,他再剥瓣递给她,凑到她嘴边了,偏她就是不听话,“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