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意人调侃,文化人和女人总是得罪不起的。
言归正传,傅雨旸严阵告诉瞿昙,“总之,我想我的两套房子,她都满意。”
“行吧。”瞿昙甚至不跟傅要预算目标,他B城那套的总账瞿昙很清楚,复刻一套江南的绰绰有余。
“我只提两点。”甲方还是甲方。
“怎么就不死心的呢。”瞿昙骂人。
“书房那个气窗, 还有, 花园里……”
瞿老师贸然打断, “什么样的女人?”
值得这位主这么上心。
“一个假使和她散伙了,我后半辈子都不想再来江南的女人。”
*
书云要过来的事,周和音跟傅雨旸讲了。他那头始终可有可无的态度,抑或不管她们女人间的家常。只说书云一向拘谨惯了,随她去吧,倘若她去这一趟,心里舒坦些,也由他们母子。
周和音对他这话有点不认同,“你这个人怎么三心二意的,你待人家好,人家自然想着能还报一些嘛。还你金还你银又没有,只能一片真心希望你好,这才想来替你疏通几句,你倒好!”
周和音怪傅雨旸好赖不分。
某人在那头作受教状。说他哪有从小在福窝人情里打滚的周小姐善解人意啊,“所谓缺什么补什么,我就是缺点善解人意,才遇到了你。”
“你是缺心眼。”周和音诋毁他。
“我缺你。”
二人日常一通晚安视频通话,七七八八聊的差不多了,周和音想起妈妈那笔钱的事,她告诉傅雨旸,后者随口地唔了一声,他说转钱给她到底不方便,有时间去单独给她拟个账户。
周和音在那头毫不忸怩地应下了,好呀。
“好什么?”傅雨旸问她。
“好在于,我用不用是一回事,有人舍不舍得是另一回事。”
“那你也把你的钱给我用用呢?”
“我都是辛辛苦苦打工人打工魂的血汗钱,资本家不可以再剥削了。”
傅雨旸笑她贼,又无意地问她,“我这个男友好像很不合格,到现在没送你份像样的礼物。”
“不会啊,那回的耳饰、戒指,还有钱,再有,单刀赴会找我爸,都是啊。”
“找你爸怎么也算个礼物?”
“比那些包包手表什么的值钱多了。”周和音躺在白色的蚊帐里。她房里开着空调,蚊帐里还吊着个最古早的小风扇,爸爸帮她装的。
躺下贪恋凉风的人不怕告诉他,她可不天真,她跟着妈妈后面打牌都想做把大的。相比那些身外之物,她更贪恋人,“我和那个人名正言顺了,我支配他的一切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