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的人不应她。
“反正就是一种玫瑰花啦。其实我觉得,有时候有些人真的想得太多了,花店里的玫瑰,经过的人,看一眼,觉得好看,喜欢,又有什么呢?对不对!”
宋堰桥两手抄袋,夹巷里空调的外机嗡嗡作响,他朝臭屁的人狠狠蔑视一眼,“太吵了,没听清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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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旸的调令还有一周到期。
他每日的工作行程排得满满的,应酬交际也满满的。
满到他夜里两点多来周和音住处,与周公缠绵的人怎么也喊不醒,某人不乐意,死活要她醒一下,和他说句话再睡觉。
觉头上的人,才不听他。
他便拿别在外套里衬口袋上的一支钢笔即兴在她脸上画猫猫的胡须。
迷糊的人捉住他的手,就着他的腕表看时间,然后喊救命,求他睡觉,无比认真地说教他,“为了我,请认真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好不好!”
傅雨旸也求她只醒一秒,回答他一个问题就好。
“什么?”
“S城随意落脚一处,最远,能接受离你父母多远的车程?”
周和音不懂他的意思,却被他的问题问醒了,唇边两撇促狭的胡须,然后迷蒙的眼睛,盯他出神,“什么意思?”
“回答我。”
“你当初那晚来S城,高铁几个小时?”她反问他。
傅雨旸认真想那次,好像是六个小时。
哦,原来,最远不过六个小时。
于是,周和音认真答复他,“不超过六个小时都行。”
“周末,陪我见个人。确切说,是人家想见你。”
“谁啊?”周和音最讨厌卖关子的人,一下,弄得她瞌睡全没了,死活缠着他要他告诉,见谁?
傅雨旸抛下她,去洗漱。只说是个很吹毛求疵的人,见了也白见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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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日这天,天光久违得好,炎炎烈日。
邵春芳难得下午没事,约了书云来家里,教她酿黄豆酱。
邵春芳自打老母亲过世后,许多日常的手艺早就抛开了,一是端午包粽子,二是夏天酿黄豆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