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唾沫星子蹦蹦的,傅雨旸与谢律师都不禁往后靠。傅雨旸尤其,抽身后条几上的餐巾掩面,随即,好整以暇地问宋春桃,“多少钱?”
“多少钱能打发你?”
边上的书云探身过来,不肯雨旸这样,岂料傅雨旸伸手按住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你说个数,说说多少钱,你愿意抛妻弃子。”
对面的宋春桃踢开板凳,作势过来就要打人,而落座的傅雨旸站起来,足足比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高一个头不止,不等宋春桃反应,傅雨旸利落有劲的一个巴掌扇过来,再一脚踹在这个男人心窝上。
边上的谢律师微微蹙眉啧舌,“来前我怎么说的,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你他妈动手了还动脚了。”
“那喊我来干嘛,真是闹心。”
傅雨旸气得甩甩扇耳光的手,再拨正腕上的表,朝谢律师脸一沉,“我这个人就不信劝。你多担待罢。”
谢律师低头玩手机,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被傅雨旸一脚踹着往后趔趄好几步的宋春桃,几分狼狈地爬起来,才要还手,没料到,一直沉默的堰桥箭步过来,挡住了父亲的行径,然后无比冷静的声音,寒冷令人颤栗,“我妈一定会和你离婚的。”
“我就是最务实的证据。”
下一秒,宋春桃一个手刀般地砍在亲生儿子的脸上。
骇得书云捂口再落泪。
傅雨旸不肯她上去,“这一下你就舍不得了,这些年,你但凡舍不得自己一下,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剩下的话,是谢律师说的,他说作为傅书云女士的代表律师,接手这场离婚官司。
去年傅女士已经报警留档过一起家暴记录,也有验伤记录,此一;
三天前,巷子口的口角及动手,我们有目击人证和监控记录,此二;
两头当事人的法律婚生子出面作证,此三;
谢律师说,他们会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以及即日起提出分居协议,傅女士方不接受任何婚姻名义的调解,直至婚姻存续关系合理合法地解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