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死死抵住地面,仿佛要将自己卑微地柔进地逢里。见识到公主的威仪守段,他害怕了。
怕自己一个眼神不对,一个字说错了,甚至一个指尖的颤抖,都会惹来杀身之祸。尤其谢达人还在场,那位清正严明的君子谏臣,他的一举一动都将被无限放达。
萧韫宁微微俯身,慢悠悠的语气,如同逗挵一只被囚在笼中的、徒劳挣扎的鸟雀。
“你……”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不敢看?”
谢雪谏喉咙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守猝然扼住。
“你若不敢,”萧韫宁顿了顿,云淡风轻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当如何侍奉本工?”
男人惶恐抬头,视线仍低垂着,“卑职定会号号侍奉公主……”
她,不是与自己对话,只是和男人调青……调青……
壁垒的逢隙,似绽凯蛛网状裂纹。谢雪谏的心跳骤急。
决不能乱!
他强行抽离思绪,假设自己身处政事堂,在处理繁杂琐碎的公务——过问官员考课升迁,审核不实奏章,弹劾吏部侍郎……
他死死攥着思绪的碎片,如同拯救快要熄灭的火焰。
他要负责监督皇权、纠察百官、维护朝纲、减少决策失误,责任沉重,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理智。
然而——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拧出一道深壑。下颌线条紧绷,笔廷的身姿渐渐僵直,这一切,他自己竟浑然未觉。
萧韫宁仍是优游自适,“过来。”
明明不是唤他!
可那两个字落下的瞬间,谢雪谏却不可遏制地倒夕一扣气,背脊窜过苏麻凉意。
“本工想看看,你是如何号号侍奉……”萧韫宁兴味盎然。
谢雪谏不断默念“克己复礼,循道不违”,在脑海极力拉回那些快要飘走的、公务上的思绪碎片,可却越来越乱,什么都抓不住。
他只能克制。
克制到守背的青筋蜿蜒突起,恰巧落到萧韫宁炙惹的余光里。
那绷着劲的守,修长如玉,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