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还在推,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话,忽然,门外有皮靴走动的声响,杨屿第一时间将身上的毛毯拽下来,盖在了戚洲的肩头。
如果自己要杀戚洲,绝对不能在这栋房子里,因为那些大人会立刻枪毙自己。
杨屿的这些心里波动,戚洲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推他好久,他最后把毯子还给了自己。这样就好了,所有人都应该对自己好才对。
紧接着,房门就开了,进来的人是爸爸的护卫队队长,魏苍。
“戚戚,你怎么在这里啊?”魏苍今年刚刚19岁,在戚洲的眼里还是一个大哥哥,“刚刚我还去你房间里找,吓死我了。”说完之后,他将长官的儿子抱起来,才忽然想起来这个宝贝一样的孩子听不见。
而这些话,全部进入了杨屿的耳朵。戚戚,他们都叫他戚戚,好恶心的名字。
戚洲浑身冰凉,被抱起来的时候才暖和,他的两条胳膊挂在高大的哨兵肩膀上,却指了指床上的人。
“大,大。”他想说“他,他”。
他的语言魏苍自然不能理解,但是看向杨屿时,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好脸色,顺手还把枪袋里的枪拿了出来。
“起床,现在是早饭的时间。”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所以也不理解为什么戚长官要把这么一个危险的男孩儿留下来。
战争中的伤亡在所难免,可这孩子迟早要成大祸。
杨屿不得不起来,虽然他不怕这些人,但是那把枪的威力自己很清楚。紧接着,魏苍就把戚洲抱走了,又进来两个人,将新衣服扔给他。
他们看着自己换衣服,杨屿不得不当着他们的面脱裤子。衣服比自己平时穿的新很多,但是戴着口罩很不好穿上衣。
穿好衣服之后,杨屿下了床,跟着他们去洗漱。洗漱时他也没有摘掉口罩,而是将口罩往下拉,拉到下巴的位置。他像个野蛮的野人,弯着腰,侧着脸,张着嘴,直接去接水龙</a>头里流出来的凉水,再一口一口吐出去。洗漱的过程里他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破绽。
现在是白天,很多晚上看不到的细节显现出来,比如,角落和天花板上有很多的摄像头。
摄像头旁边,甚至还有黑洞洞的枪口。一旦发现屋子里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击毙。
怪不得戚斯年不担心自己在屋子里瞎转,原来他早就计划好杀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