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的力度,特别大,像是要把他从床上甩下去。
“听不懂你说什么。”杨屿确实是想把他推下去,没想到一伸胳膊,自己的小臂竟然被抱住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戚洲,这人不仅听不懂人话,还总是搞错自己的意思。
“我是要推你下去,又不是让你抱我。”杨屿又试着推了两下,结果戚洲抱得更紧了,他又挣脱不开,只好就这么算了。两个人一起躺着的时候,这张床就没有那么宽敞了,身体的接触面增大,杨屿不仅热了,喉咙还渴得要命。
要是能有水喝就好了,杨屿刚这么一想,一个金属水壶,忽然递到了他的手里。
“水……水,水。”戚洲的发音很奇怪,也不标准,把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壶交给了杨屿。
杨屿又盯着这个水壶看了几秒,没想到他刚才竟然是去拿这个,既然拿来了就喝吧。于是他拧开水壶的盖子,快速拉下口罩往自己嘴里倒,随着每一次喉结滑动都有液体咽下,但也有不少顺着他的脸流了出去,流到脖子上,弄湿了领口。
他喝水的时候,戚洲就躺在旁边看着。
等到水壶被喝光,杨屿将它往地上一扔。他静悄悄地回过头,就看到戚洲正在看自己。于是他飞快地转回来,冷漠地看向落地窗外的假花和假草皮,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去,结果又和戚洲的眼神撞上。
“你总是看我干什么?”杨屿又转过来了,说完之后,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准备好的本子。
这个本子一定是军校准备的,他们知道戚洲全靠写字交流。
于是,杨屿拿起旁边的笔,沾了水的手将纸张弄湿,他飞快地写字。
本子递过来的那一刻,戚洲高兴地坐了起来,这是他唯一习惯的交流方式,杨屿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可是看到本子上的字,眼神里的亮光非常迅速地暗了下去,回避似的躲了躲,但最终还是给杨屿回了话。
等杨屿再接过本子,看到的答案果然和猜想的一模一样。
“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有人要杀我,在宿舍里朝我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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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屿: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为什么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