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我也当哨兵。”戚洲幻想着和杨屿一起站在那里,“我们……都是哨兵,都是。”
这一场毕业典礼要持续到下午才结束,可杨屿的体能没有坚持多久,只站了一会儿就被医务兵发现私自外出,连同戚洲,一起送回了医务室。
确实是很累,躺回床上的那一刻杨屿痛恨自己的弱小,但眼皮还是发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再醒来,周围的环境不再是医务室,但是也是杨屿熟悉的环境。
是戚洲的卧室。
难道在昏睡之间,戚斯年派人接走了自己和戚洲?直接接回了家里?
又缓了几分钟,杨屿彻底看清了一切,没错,这里就是戚斯年的家,戚洲的睡房。昏昏沉沉地睡着却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应该已经黑了,小小的单人床似乎变得很拥挤,热热的,一张小脸扎在自己怀抱里呼呼大睡。
衣兜里,藏着戚洲两只攥得紧紧的拳头。
耳朵好像没有那么疼了,杨屿试着说了几个字,检查听力是否复原。一个一个字利落干脆地识别出来才放心,看来短暂的听力受损已经结束。
只是……原来听不清楚是那么难受啊,杨屿低了低头,看向戚洲的小耳朵。
没用的小耳朵,就是因为你没用,戚洲才听不见。杨屿对着那只耳朵吹了吹气,戚洲忽然缩起脖子,用肩膀去摩擦吹痒了的耳朵,就这样擦了几下,那双眼睛就睁开了。
糟糕,醒了!杨屿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戚洲醒来后觉得好暖和,果然,一个人睡觉和两个人睡不一样。
几个小时前,杨屿还在医务室里睡着,魏苍哥哥就来了,要接他们回家。起初戚洲还担心转移地点会吵醒杨屿,可是没有,杨屿一直昏睡,被魏苍哥哥抱上车又抱下来,最后放在自己床上,他根本不知道。
现在他还没醒啊……戚洲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摸了摸杨屿的脸。“举?你醒了?”
杨屿才不吭声呢,戚洲好烦,一睡醒就找自己。
“举?”戚洲靠近了些,能闻到杨屿身上的药水味。
杨屿还是不肯睁眼,他的困劲儿还没过去,完全可以再睡过去。